要派人追殺你?”如月暗想,這仇洪良過去殺了盧夫人,現在又要殺李姨暗娘,難道他有殺自己女人的嗜好?老天,他要是膩煩了過去的女人,不理會或者趕走就是,竟殘忍到不容她們活在這世上。
這仇洪良,肯定是心理變態。
李姨娘斷斷續續地告訴內室中的人,昨天李姨娘在楊夫人的窗戶前經過,聽到仇洪良和楊夫人在內說笑,好奇地停腳聆聽,一句話沒有聽完,仇洪良和楊夫人就從房間裡走出來,對李姨娘大打出手。
凌姑心有所動,定定地看李姨娘:“你可曾聽清楚,他們在房間裡說什麼話?”
李姨娘慢慢地從床上坐起,悲苦地望在場的幾個女子:“沒有呀,我壓根就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他們一口咬定我竊聽了他們的秘密。那個姓楊的挑唆老爺,為了預防萬一,要對我一了百了。我看事情不妙,趁機逃跑,他們又派出人四處追殺我。”
“你身體上的傷,都是仇洪良留下的?”如月望李姨娘肩膀上包紮的地方,再看向衣服遮掩的腹部,那些地方,都慘不忍睹。
李姨娘掩面哭泣:“腹部上的傷,是老爺踢傷的,肩膀上是剛才那幾個人砍傷的。”
“這仇洪良,夠狠的。如果不及時醫治,這幾處重傷,會致她於死地。”周玉卿感慨,行醫多年,被自己的男人傷成這般的,還是第一次看到。
“夫人,求求你救我,我要是被他們逮到,活不成了。”李姨娘可憐巴巴地看如月,眼睛中不斷溢位的淚水,在無聲無息地訴說一個弱女子的辛酸。
如月為難,她不忍心看李姨娘像盧夫人一樣,慘死在仇洪良手下,要救下李姨娘,安置她的去向讓如月犯難:總不能老是把別人家的一個小妾收留在家中,再說了,十七天後就是雷磊軒訂親的好日子,讓李姨娘居住在雷府,會大煞風景。如月在救與不救中徘徊,她苦惱地說:“你們讓我再想想。”
凌姑向如月注目,用目光示意:“夫人,這可是仇老爺的逃妾,按現今的律法,藏匿別人的逃妾是犯法的。”言下之意,凌姑是不贊成如月幫助李姨娘的。
李姨娘失望地看如月,無比悽婉地:“我知道讓夫人為難了。我的命好苦啊。”話沒說完,淚水就汩汩而下,伏在床欄上壓制在哭泣,受傷的肩膀不住地顫抖。
如月終於拿定主意,她對李姨娘說:“我可以暫時收留你。不過,等你傷口痊癒後,必須離開雷府,我到時會派人通知你的家來人來接你回去。”
“謝謝夫人。”李姨娘要下床向如月磕頭謝恩,身體稍微活動,牽動傷口處,痛得皺眉。讓如月和周玉卿阻止這一行動後,李姨娘淚汪汪地看如月,感激涕零地說:“我要是可以逃過這一劫,一定會報答夫人你的恩德。”
如月讓周玉卿給自己作例行檢查後,沒有再去布莊,帶李姨娘回到雷府,叫人安排李姨娘居住在沁芳院,撥一個小丫頭照料她的飲食起居。
周媽得知如月救回仇洪良的小妾李姨娘,埋怨地說:“雪兒,你不該把這種人領回家。”
如月猶豫,事已至此,唯有這樣安慰周媽和自己:“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再說了,等她的傷口痊癒後,我馬上派人送她走。”
如月實在不忍心,眼看一個女子慘遭丈夫的虐待,而見死不救。
用過午餐,如月剛準備午休,有人傳報說,仇洪良的夫人楊夫人登門拜訪。
凌姑看如月笑:“夫人,你救人,救出麻煩來了。”
不用說,這楊夫人是衝李姨娘來的。
“我們去瞧瞧,李姨娘嘴裡說的那個魔鬼,到底長什麼樣。”如月戲笑,想到楊夫人咄咄逼人地要人的場面,如月的嘴角向上翹了翹。
上門找茬來了?我等著。
在前往客廳的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