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去赴宴今天不在家用餐,現在先去鏢局看看。夫人這兩天心情特別不好,你吩咐人別冒犯了夫人。”
何管家點頭哈腰唯唯喏喏地答應,心中卻在想,自從去知府大人家吃過年飯回來後,老爺對夫人是一讓再讓,府上的人說話做事都看夫人臉色行事,誰還敢冒犯夫人,好在夫人不是兇殘成性的人,如果不犯錯誤不輕易責罰人,要不這府上的人不知道這皮被剝掉了多少層了。
雷振遠懷揣請柬,逃亡一樣離開家。
如月陰鬱地坐在房間裡,暗暗盤算離開雷府的辦法,漫不經心地聽完何管家傳來的話,如月心底一亮,心裡想:“真是機會難得,我只要虛張聲勢,雷老虎不在家誰敢阻攔我。”
如月馬上開啟櫃子,先將藏匿有田地文書、銀票、屋契等的綢包放入懷中,然後拿出兩個包袱,三下五下就將兩套換洗的衣服放入一個包袱內,又迅地拿另一個包袱到隔壁的房間,把金磚、金銀飾一古腦兒倒入包袱內,打為一個包袱沉甸甸的。只可惜了那幾箱子的金銀玉石器皿實在太沉了,不能帶走。
走出擺放箱子的房間,如月的心中有種罪惡感,自己這樣做算不算拐跑別人的家產?
不算!這是雷老虎為搶劫自己來這裡的罪行所作的精神賠償費,以及他為腹中的孩子付出的扶養費。如月的心中又坦然了。
周媽站在如月身邊,看到如月飛快地做好這一切,心中總感覺到不對勁,忍不住問:“雪兒,你這是要幹什麼?”
如月此時恨不能馬上長翅膀飛出雷府,聽到周**詢問,控制住心中的緊張,若無其事地說:“沒什麼,我要出府去看望一個親戚。”
周媽心中不相信,看望親戚用不著攜帶貴重物品和隨身衣物的,不好再說什麼,只用狐疑的目光看如月。
叫進兩個在玉馨院外侍候的媳婦提包袱,就要永遠離開玉馨院了,如月忍不住環顧這個熟悉的院子,在過去的日子裡,這裡有自己的快樂,有自己的悲傷,現在一切都會成為過眼雲煙了。再看一眼站在身邊的周媽,她不是自己的親人又勝似親人,如月的淚水禁不住掉落下來,要對周山媽說些告別的話語又恐怕露出馬腳,忙忙地拭去湧出的淚滴。
“夫人,你沒事吧?”周媽不放心地問,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身邊的晴兒等到人也是心中疑惑,悶在心中不好說出而已。
“沒什麼。”如月故作輕鬆地笑笑,毫不猶豫地向外走去。再不趁早脫身,雷老虎回來就後悔莫及了。
媚兒早早地來到玉馨院遠外,她將自己當作雷振遠的小妾看待,在府衙裡知府大人的兩個小妾是一大早就要去給夫人請安的,她也要來給如月請安。不料被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阻攔,說明沒有老爺和夫人的召見,任何人不準入內。媚兒只得在外面等候。
“媚兒給夫人請安。”媚兒一看到如月露面,立刻上前給如月請安。
“不必多禮。”如月不好不理睬,淡淡地回應一句,腳步不停地向外走。
晴兒看都不看媚兒一眼,只專心攙扶如月,蓮兒掃一眼媚兒,偷偷地撇嘴,不過是一個丫頭,巴巴地跑來給夫人請安,算哪根蔥。
受到冷落的媚兒有心要給如月一個好的印象,要與如月親近又找不到機會,晴兒和蓮兒一左一右地攙扶如月,在玉馨院外侍候的幾個媳婦緊緊圍隨,媚人只有緊跟在後行走,連如月的身邊都靠不上。
前面的大院子裡,馬車、跟隨出門的人都準備就緒,只等如月到來就出。
如月最不想看到這種陣勢了,她只想獨自一個出府。叫人將兩個包袱放到馬車上,如月環視一下這些隨時準備出的人,作一個深呼吸後,用響亮而不容置疑的聲音說:“今天我要去看望一個親戚,不好興師動眾的,只要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