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如月,如月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以雷振遠的殘暴和他對如月的寵愛,仇大公子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說不定,一家子會因為這件事被暴怒的雷振遠掃地出門。
李靖宇看到一大群人圍繞如月轉,他反而插不上手,想到盧夫人似乎忘記吩咐人做一件事,就來到大門口,冒充外出辦事,要了一匹馬向雷威鏢局奔跑。
雷振遠正在和客人商談接鏢的事宜,聽說府上有人找來,就叫傳進來。李靖宇看到在場的幾個鏢師和客人,真不好開口。
“你這小子,平日裡挺利索的一個人,今天扭扭捏捏地變成了小娘們。快說,府中到底有什麼事派你來找我。”
李靖宇顧不上其他,湊近雷振遠的耳朵。
在場的人就不自在了,幾個鏢師和客人都思考要找個藉口迴避。
“夫人被人撞倒,傷得不輕,府上請了大夫醫治。”這細微的聲音,只有支楞起耳朵的雷協振遠聽得清楚。
雷振遠登時從椅子上蹦起來,就像是身上裝有彈簧,瞪眼看李靖宇,見到他滿臉的焦慮,眼中隱隱流露出傷痛。糟糕,為位跟夫人好得如兄妹的人心中悲傷,夫人肯定是情況不妙。菩薩保佑,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年輕美貌的夫人,千萬別讓她有什麼差錯。
雷振遠手指大徒弟,簡單地說:“剩下的事,你來作主,我走了。”
在場的鏢師和客人都沒有弄明白生了什麼事,雷振遠就消失了蹤影。
長鬚飄飄的謝大夫來到玉馨院外,等候在此的盧夫人迎接上來,急切地說:“謝老先生,請你無論如何要保住夫人和胎兒,雷老爺好不容易盼到要添丁進口,這孩子不能就這樣說沒有就沒有的。你老一定要想出辦法,保住孩子。千萬不能出意外,我求求你了。”
呃,好像是盧夫人腹中的胎兒有危險。
謝大夫神采奕奕,他意味深長地注視盧夫人:“夫人對這位新夫人真是不同一般啊。”
盧夫人臉色一變,很快就恢復常態,從容地說:“你老說笑了。我們是一家人,我對哪一位夫人不關心的。還請你老快進去給夫人瞧瞧。”
謝大夫笑呵呵地進入玉馨院。
盧夫人冷冷地瞪眼看謝大夫的背影,低低地罵:“老東西。”她站在玉馨院外焦急地等候,希望能在雷振遠回來前,傳來夫人平安無事的好訊息。
盧夫人沒有等到玉馨院內傳出好訊息,先等到了黑臉的雷振遠。
“雷老爺,夫人她......”
盧夫人的話只說到一半就打住了。因為雷振遠的心中只記掛如月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有心思理會盧夫人和一大群給他請安的人,徑直向玉馨院內走去。
雷振遠剛剛進入玉馨院,一眼就看到兒子雷磊軒倚在院中那棵高大的廣玉蘭花樹下,伸長脖子向房間裡張望,看到雷振遠進來,雷磊軒傷心地流淚:“父親,母親她被人撞倒,不好了。”
039。虎父有犬子(四)
o39。虎父有犬子(四)
雷振遠忐忑不安地往家中趕,進入玉馨院就聽到兒子淚汪汪地說如月不好了,把雷振遠揪緊的心震碎了,前幾天還說不怕克的人兒,難道現在就不行了?
魂飛魄散的雷振遠搖搖晃晃進入房間。
房間裡空氣似乎凝固了,在場的人屏氣凝神,靜觀事情的展。謝大夫在忙於給如月施針,長長的銀針插在如月的身上,讓人看得呼吸困難。周媽和兩個服侍的丫頭憂鬱地立在旁邊。
如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沒有生命的跡象。
雷振遠差點暈倒,一個踉蹌扶住床架才沒有摔倒,他不能相信地俯看床上的人兒,低聲呼叫:“夫人,夫人。”
如月睏倦地睜開眼睛,微弱地說:“老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