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現房門是從裡面鎖上的,交換一下驚詫的眼神。周媽猶豫著,輕聲問:“夫人,你起床了嗎?”
如月在房間內答應,望向躺在床上的雷振遠,頭腦飛快地轉動:總這讓這個傢伙昏睡,不是長久之計;讓他清醒過來,又害怕他怒氣未息,自己遭殃。如月絞盡腦汁,最終找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回孃家一趟,避過這次風頭。
“小聲點,老爺還在睡覺。”如月開啟房門,提醒進來服侍的兩個人。
周媽和晴兒恍然大悟,難怪過去這種時候房門都是虛掩的,今天卻是緊閉,原來老爺沒有起床。周媽和晴兒躡手躡腳地走入房間內,不敢向大床上張望,小心翼翼地服侍如月梳洗後,退出房間外。
用過早餐,如月馬上吩咐小鵬軒、秋兒和錦兒的奶媽和負責照料的丫頭,收拾行李跟隨自己回孃家。
小鵬軒一聽說可以到外面去玩,快樂地拍手歡叫:“到外婆家去啦,到外婆家去啦。”
包袱都收拾好了,如月坐在床邊,觀看昏睡不醒的雷振遠,自己把他弄暈後一走了之,他甦醒過來肯定暴跳如雷,這肚子氣不知道何時才能消。
如月研墨,動手給昏睡在大床上的人寫信:
“振遠(‘親愛的’就免去了,這裡不興這詞):你是一個難得的好夫君,平日裡總是悉心地照料我和孩子......昨天夜晚的事,真對不起,我不應該獨自跟周公子見面的。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要聽周公子有什麼要緊的話跟我說......我知道你很生氣,不願意見到我,我走了。你要是能夠原諒我,就到常樂鎮來接我和孩子......”
信寫完了,如月自讀幾遍,確信這封信對自己有益無害、可以起到熄火的作用,才塞入信封中,拿到床邊。如月把精心構思的信放到雷振遠的懷中,不太放心,萬一這傢伙粗心大意,在看到信之前弄丟了,豈不前功盡棄?如月乾脆把信放在雷振遠的大手中,讓這傢伙一清醒過來,就能夠看到自己寫給他的信。
如月把李管家叫來,告訴他自己將要出遠門,囑咐他用心管照府上事務。
李管家臨出玉馨院,想了想忍不住問:“夫人,今天都沒有見到老爺,老爺是否也出遠門了?”
如月搪塞:“老爺有點不舒服,還在睡覺。”
“老爺不舒服?不如趁周公子仍在府上,請他來給老爺診治。”李管家真是盡心盡力,馬上給如月提出建議。
“不必了,老爺剛才說,沒有什麼大礙,再躺一會就沒事了。”如月顯得輕鬆自如,吩咐人搬行李到前大院去。
凌姑、李管家、周媽等人都不理解如月的舉動,困惑地望向如月的房間。
臨出玉馨院,如月才將周媽叫進房間裡,低聲將事情的原委述說一遍,將一顆解藥交給周媽。
周媽恍然大悟,嗔怪如月:“平日我都勸你不要跟周公子太接近,出事了不是。往後不能再由著性子來,要跟周公子保持一定距離。老爺不高興是其一,傳揚出去也難聽。你放心,我估計著你走遠了,再給老爺服下這解藥。”
一個時辰之後,雷振遠悠然醒來,很快看到了如月寫給自己的信。雷振遠捧這封信皺眉:兩個人同床共枕的,有事親口跟自己說就可以了,竟然寫信給自己,搞什麼名堂。
驚疑地展開信,瀏覽一遍夫人寫給自己的信,雷振遠哭笑不得。如月在信中不遺餘力地歷數雷振遠關懷體貼自己的事,將雷振遠誇獎了一番,直把雷振遠說成了天上沒有、地下無雙的模範丈夫,如月在信中為昨天夜晚的事後悔莫及,說不應該惹雷振遠生氣。信的末尾,如月悽悽慼慼地說,如果雷振遠不能原諒自己,兩個人只有下輩子再做夫妻了。
“說什麼‘我知道你不願意看到我’,分明是為自己找藉口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