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他今後可以和平共處。沒有想到他今天上門找茬來了。”
凌姑並不認為這事嚴重,她不以為然地說:“夫人,不用怕他。上次梁知府帶了大隊的官兵來,我們都將他捉弄得灰頭土臉。現在沒有官兵給梁知府撐腰,根本不必怕他。”
晴兒膽小怕事,官兵圍剿雷府的事,讓她至今後怕不已。晴兒勸說如月:“夫人,還是小心一點,不能大意。”
梁繼華上次帶官兵來圍剿雷府,誓要踏平雷府,梁繼華跟雷府的仇恨是不共戴天。此次前來,是要栽贓陷害,還是伺機捉人?
不得而知。
如月派出秋菊到外面去打聽,得知梁繼華只帶了兩個隨從和一箱子禮物前來,對雷振遠和謝老爺子都很客氣,叫人摸不著頭腦。
幾個人猜測了半天,都不敢肯定梁繼華的來意。
“凌姑,晴兒,待會抱孩子去見客,你們都在我身邊。凌姑,你密切留意梁知府的動靜,他如果欲行不軌,你馬上把他制服。”為了安全起見,如月不得不預先作防範準備。
雷振遠特地叫人進來吩咐,叫自己小心一點,大概就是這種意思吧。
雷府的大廳裡,雷振遠和謝老爺子坐正中的長桌子上,兩側打橫擺放有十幾張長方形的桌子。左側兩席分別是凌爺和周志海,右側第一席上是梁繼華。
雷振遠熱情周到地招呼賓客痛飲。表面上,雷振遠是豪邁灑脫,內心裡,雷振遠因為梁繼華的到來,深感不安。雷振遠又一次向在場的賓客敬酒,爽快地將碗中酒飲幹,可是,當雷振遠的目光在梁繼華身體上晃過的時候,他的笑就變得勉強了。
這位清州城的父母官,曾經要踏平自己的家,現在居然一反常態上門道賀,叫雷振遠既不能把他掃地出門,又不得不暗中提防。暗中監視梁繼華兩個隨從的人回報,那兩個隨從沒有異常舉動;雷振遠親自陪同梁繼華,沒有現不對勁的。
雷振遠提醒自己:“不能掉以輕心,稍有不慎,就會給這個家惹來大禍。”
凌爺、周志海都知道雷振遠跟梁繼華結怨很深,在應酬的同時,都暗中留意梁繼華的動靜,隨時準備控制局面。
謝老爺子對梁繼華幾次怒目而視,直想叫人把梁繼華驅趕出席。雷振遠暗中制止了謝老爺子的舉動,今天雷府大宴賓客,只要梁繼華沒有任何不當的舉動,驅趕他就會惹人笑話,說雷府容不下前來道賀的賓客。
梁繼華若無其事地跟雷振遠、凌爺和周志海攀談,叫人更猜不透他的用意。
如月抱孩子緩步進入大廳。
喧譁的大廳變得安靜,賓客們放下手中的筷子、杯子,禮貌地打量穿過宴席中間的如月,以及如月懷中的嬰兒。
凌姑、晴兒緊靠如月行走,緊張地留意如月的四周。秋菊、冬梅兩人手捧托盤,準備接收客人送給嬰兒的賀禮。
如月安然地走到雷振遠、謝老爺子的餐桌前,轉身面向其他賓客,深深行禮,然後抱嬰兒走向左側的第一席位。
有梁繼華在場,雷振遠很不放心,他離開自己的席位,走到如月身旁,佔據剛才晴兒站立的位置,手伸到如月身後攙扶,溫柔體貼地說:“夫人,你小心點。”然後攙扶如月走到凌爺席位前。
在旁人聽來,雷振遠說這句話,是對夫人一往情深。
如月聽出雷振遠的言外之意,雖說背對梁繼華,也緊張得心臟加跳動。如月轉念一想,梁繼華不過是一個文人,他就是要當場毒殺孩子和自己,有雷振遠和凌姑在,他是不可能得逞的。如月恢復了平靜,雙手稍伸向前,讓凌爺觀看嬰兒。
凌爺身體向前探,仔細打量熟睡中的嬰兒,哈哈地笑:“好小子兩年之後,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老虎。”凌爺從懷中掏出一對綠瑩瑩的玉佩,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