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眼相看。
“帶他進來。”雷振遠吩咐侍立在身邊的何管家。
何管家走出大廳,很快周家村的總管被人扶持著走進來。
雷振遠皺眉,這個奴才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身的傷。他說有急事要稟報,應該與這傷有關了。一個大老爺們,像女人一樣讓人攙扶著走,讓雷振遠看得很不順眼。
“老爺,你一定要為奴才作主呀。”周家村的總管跪下,向雷振遠叩拜,拚命地擠出兩滴鱷魚淚。
“說!生了什麼事。”雷振遠不為所動,端坐著冷冷的看周家村的總管,他的心本來就夠煩的了,他沒有心思看一個奴才傷心。
何管家在旁邊向周家村的總管使眼色,讓他趕快說。要是在平時,調動幾個護院,何管家自己作主就可以了,用不著驚動雷振遠。現在雷府上主要的人手都要外出尋找如月。要派人到其他地方去,沒有雷振遠本人的同意,還真不行。何管家剛才偷偷地收了周家村總管的好處,答應助他一臂之力。
周家村的總管趕緊說:“老爺,小李村的那個小寡婦把奴才痛打了一頓,她不僅把奴才羞辱一番,還把老爺也罵得一分不值。”
小寡婦?何管家與其他侍立的人驚訝。
小寡婦!雷振遠馬上醒悟,這個好色的奴才為女人惹事了,要找自己去擺平。雷振遠大怒,瞪眼看周家村的總管,冷聲喝道:“狗東西。沒有本事就不要去惹是生非。你以為老爺我會吃飽了沒事做,為你出頭去找那小寡婦?來呀,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周家村的總管一看,救兵沒有搬到,倒找來了一頓打,慌忙磕頭叫喊:“老爺,冤枉呀。奴才根本就沒有去招惹那個小寡婦,那小寡婦痛打奴才、羞辱奴才,其實都是衝著老爺你來的。”
何管家幫腔說:“老爺,問清楚了再打也不遲。”
“是嗎。你說說看,那小寡婦是怎樣衝著我來的?”雷振遠冷笑,他才不會聽從這奴才的擺佈,相信一個農村的小寡婦沒事找自己的麻煩。
“奴才在田邊看人插秧苗,那小寡婦走過看到奴才,就把奴才打了一頓,還罵老爺。”周家村的總管把如月罵雷振遠的話加枝插葉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簡直把如月描述得比夜叉還兇惡,將他這個總管折磨得差點去見閻王爺。
雷振遠精神為之一振,身體向前傾,眼睛緊盯地上跪的人問:“這個小寡婦真的是這樣罵的?”雷振遠對於小寡婦如何痛打周家村的總管不感興趣,他只對小寡婦的話感興趣,這“惡霸”“不是好東西”等話聽起來耳熟,很像是如月平日裡罵他的用詞。
莫非,這小寡婦就是從這家中逃跑出去的小冤家?!
不對,不對!要是如月的話,她絕對不會主動招惹雷府的人,她遇到雷府上的人絕對是避得遠遠的。
“你欺負了那個小寡婦。”雷振遠肯定地說,冷冷地看周家村的總管。
跪在地下的總管嚇了一大跳,這老爺不會是千里眼吧,說得這樣肯定。要是承認自己欺負了小寡婦,又來找老爺搬救兵,絕對討不到好處。周家村的總管顯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搖手說:“沒有,絕對沒有。奴才站在田梗上,那小寡婦走來,奴才不過是看了她一眼。她就扇了奴才兩巴掌,打掉了奴才的兩顆牙齒,還一腳把奴才踢進水田裡,吩咐她的手下跳入田中把奴才狠狠地打一頓,奴才逃跑,她又叫手下追打,一直追到別院來。”
“你身體上的傷,都是那個小寡婦打的?”
“絕大多數是,只有一少部分是她的手下打的。”周家村的總管把傷記在如月頭上,要激起雷振遠對如月的痛恨。雷振遠要是肯派人去找如月算帳,她的那些手下還不一樣順便擺平。
雷振遠不能相信,注視地下的人問:“那個小寡婦是不是挺個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