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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振遠抬頭往上看,在十幾丈高的岩石上,一個淡綠色的身影在慢慢向外移動,嚇得魂飛魄散。這小冤家,她在幹什麼?
雷振遠與李靖宇同時扔掉雨傘,向山澗外疾馳,絕望中帶一絲祈求,希望還來得及。
一隻大手及時摟抱如月的細腰,把她由岩石外側抱入仙女亭裡。矇住眼睛中的絲巾被扯開,周志海英俊的臉龐出現在如月的面前。
“雪兒,你這是要幹什麼?你怎麼這樣傻。”周志海一臉的驚詫,痛楚地看懷中掙扎的人,曾經活潑開朗的她竟然要跳巖。周志海現瞭如月脖子間的手印,巨大的手印上都是淤血,叫人不忍目睹。很快,周志海又在如月的兩個手腕上看到了長長的傷痕,已經開始紅腫,顯然下手的人力道十足。只從這些傷痕累累中,周志海就知道如月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她這樣一個嬌小的人兒,竟然要過這種慘無人道的日子。
“雪兒,跟我走。”周志海抑制不住內心的傷痛,凝視懷中柔弱的人兒,低啞地請求。
“為什麼?我已經是他人之婦。”
“我不介意。只要雪兒能陪伴在我身邊,只要雪兒快樂,我都不介意。”周志海用臉頰緊貼在如月冰冷的小臉上,激動地喃喃。
“可是我介意。我可不能願意跟一個成心戲弄我的人在一起。”如月奮力搖頭,擺脫周志海的親暱,“我是想要離開這裡,但是決不會與你遠走他鄉。”
“雪兒,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總不肯和我在一起?”周志海痛苦不堪,曾經與如月的卿卿我我已經成為了過眼煙雲。
“周公子,你口口聲聲要和我在一起,卻無情地戲弄我,沒有任何的誠意,把我的情感玩弄於股掌之間。和一個沒有誠意的人去遠走他鄉,可能嗎?”如月想要做到淡定,受傷的心卻是顫慄不止。
“我從一開始就真心實意地要和你在一起,為什麼你總是說我沒有誠心。雪兒,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相信我是誠心的?”周志海快要崩潰了,恨不能把心挖出來以證明自己的心意。
“周公子,不必要我相信你的誠意,林小姐相信就行了。”
“雪兒,我和林小姐真的沒有什麼。”周志海面目扭曲,痛苦地抽搐,凝神如月冷漠的小臉,一把抱起如月往山下走,“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我會用所有的愛好好地疼愛你。跟我走,要不你會後悔的。”
“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周志海固執地抱緊如月往山下走。
如月用力掙扎,力氣大得出奇,有兩次差點從周志海的手上掉落到石板路上。如月憤怒極了:“你當自己是什麼,救世主?!雷老爺是個惡魔,你是個偽君子,你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如月又差一點掉落到石板路上,周志海無奈出手點了如月的穴位,叫她手腳不能動口不能言,癱軟在自己的懷中。
半路上,兩個人急匆匆趕上來。見到這兩個人,如月很是意外,周志海側僵立在當地。
趕上來的人是雷振遠與李靖宇,他們早就成了落湯雞。
“夫人。”
“雪兒。”
雷振遠理所當然地接過如月抱在懷中,低頭看如月軟綿綿地沒有一點反應,惶恐地看周志海:“周公子,我夫人她......”
“我點了她的穴位。”周志海望向雷振海懷中的如月,身體像被抽空一樣疲軟。
雷振遠不再說話,抱緊如月甩開大步下山去。周志海與李靖宇跟隨下山。
房間裡。
雷振遠海已經換下乾爽的衣服,默然坐在椅子上沉思。過一會兒,周媽扶剛剛淋浴過的如月從外面走入。長裙飄飄,長披肩的如月臉色蒼白,病態懨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