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振遠面前,用手指戳雷振遠的額頭,說話都不能連貫:“你,你,你居然扔了,我的東西。”
雷振遠瞟這個跳腳的人,心情鬱悶。
“你扔到哪裡去了?”
雷振遠心情欠佳,特別選了一個不可能尋找的地方:“荷花池裡。”
“什麼?你,你把我的東西扔下荷花池了。”如月心痛得流淚,在這寬闊的荷花池中尋找一個小鐵筒,就像大海撈針一樣困難。永別了,我可愛的袖箭小筒。
憤怒的如月揪住雷振遠的衣襟,氣勢洶洶地追問:“你憑什麼把我的東西扔到荷花池中?你賠給我,你賠給我!”
雷振遠心情惡劣,這隻揪住自己衣服的手沒有自己的手腕一半大,居然敢威嚇自己。看來,真得要振作夫綱才好,要不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
“要那害人的東西幹什麼,早應該扔掉。”雷振遠難得沒有被如月亮晶晶的淚水嚇倒,硬起心腸拉掉胸前的手,動作有些粗魯。
“你,你這個渾蛋。”如月一肚子的氣難消,用手指雷振遠,要罵說不出話,只是怒氣衝衝地瞪眼看雷振遠。
要振夫綱,就得心腸硬,雷振遠狠心地拍下如月指向自己的手,加上一句陰霾的話:“以後別向我指手畫腳的。”
如月驚疑地細看雷振遠,他陰沉著臉少見的冷酷,又將雷振遠本人從頭到腳打量一番,納悶平日裡溫順的人今天硬氣了,轉想起自己的袖箭小筒沒了,心痛難忍,走到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喝,怔忡地看油燈。
030。振夫綱(下)
o3o。振夫綱(下)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夫人當然也不例外。要是在平日裡自己臉色好時,夫人聽到自己扔掉她的東西,一定會撲上來跟自己拚命,現在自己繃緊了臉,她難得地安靜,雷振遠感覺到自己確實很有必要重振夫綱。
雷振遠今晚喝了不少的酒,看到如月喝水,就感覺到口渴難受,衝如月叫:“夫人,倒一杯水給我。”
如月正在心疼自己的袖箭小筒,沒有聽到雷振遠的話,仍是望油燈出神。
唉,真是不將自己放在眼內,倒水不過是舉手之勞她都不肯幹,心有挫敗感的雷振遠這次運足內力,大喊一聲:“夫人,給我倒一杯水來。”
咳,這哪裡是喊,分明就是吼叫。
這次,如月是聽清楚了,默然看坐在床邊的人,這惡霸真可惡,扔掉自己的心愛東西,還異想天開地支使自己,做夢!如月眨眼看雷振遠,一動不動。
雷振遠看出,如月的眼中有點挑戰的意味,肚子裡的酒精開始作,忘掉了如月這幾天心情惡劣,陰霾地盯住如月,眼中射出凌厲的光芒,低沉地命令:“馬上給我倒一杯水來。”這陰冷的口氣,大有不倒水來就給你顏色看的意思。
可惜,如月不害怕雷振遠的顏色。
如月對於雷振遠的答覆是將杯子中的水飲幹,奔向床邊,爬到床上去要休息。
真是忍無可忍,這是赤1uo裸的挑戰,雷振遠一伸手就把如月拎到地面,惱羞成怒地說:“你先去倒一杯水來。”
如月繃臉看向另一邊去,堅決不去倒水給雷振遠。倒水其實是輕而易舉的事,問題是仇人在強迫自己給他倒水,自己要是倒給他了,就是向仇人屈服,這可是最沒有骨氣的事情。
雷振遠高大的身影擋在床前,堅決不讓如月到床上去休息。事情展到這一步,就不只是倒水喝這個小問題了,而是誰向誰屈服的大問題,要是堅持不住就會功虧一簣。
如月和雷振遠站在床前對持,大眼瞪小眼。
如月仰臉看雷振遠陰鷙的眼睛,他極少用這種眼神看自己,陰沉沉地盯住自己不放更加沒有過,雷振遠看向自己的目光一向是溫和與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