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一臉不快地瞪如月,走出門口去,沒有忘記順手關門。屋子裡只剩下如月、中年男子和床上躺的那位。床上躺的那位只有半條命,這屋裡行動敏捷的只有中年男子。
在寬大的衣袖的遮掩下,如月的手握緊香囊裡的袖箭小筒,得想辦法使用這個了。
“累死了,這是什麼鬼地方,連把椅子都沒有。”如月埋怨地用手支撐酸楚的腰部,看中年男子沒有理會只顧自己沉思,就坐到床邊去,那臊臭味沖鼻而來,也只有強忍了。
中年男子感覺到如月的身體上散出一股細細的幽香,不自覺地轉臉看如月,只看到精緻的側臉和嫩得能捏出水來的肌膚,心中忿忿不平:這雷老虎富得流油,搶來個小娘們像個仙女,而自己三兄弟在血雨腥風中闖蕩,也只謀得個溫飽,現在二弟落得個半死不活的。中年男子想起自己家中那個面板粗糙的婆娘,與這小賤人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法比。
如月向看自己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中年男子自以為心中的秘密被人看破,彆扭地將臉扭向另一邊。
呃,凶神惡煞的人也有不不好意思的時候。如月為這一認知竊笑。
如月的目光落到床上躺的那位身上,看他不安分地翻身,像是很難受,心中一動,對中年男子說:“你兄弟像癢癢難受,別是躺在床上太久了,有了褥瘡,得幫他看看。要有褥瘡及時治療,膿化深了就不妙了。”
中年男子聽說,轉頭看床上躺的人,果然他不停地轉身,像是很癢,就問:“二弟,你身體癢癢難受?”
床上躺的人點頭。
中年男子掀開棉被,一股更為濃烈的臊臭味衝出來,如月趕緊捂住鼻子,在中年男子的身後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中年男子掀開躺在床上的人衣服,看向後背的時驚訝地叫喊:“嗯,還真的有瘡。二弟,下午叫三弟去買來藥水給你塗抹。”中年男子說著,睜大眼睛觀看其他地方有沒有褥瘡。
真是個難得的即機會,如月對睜大眼睛往別人身體上看的中年男子後背扣動了機關,一支小箭從寬大的衣袖中飛出,插在中年男子的背部,中年男子悶哼一聲撲倒在躺著的人胸膛上,沉重的軀體壓得半死不活的人差點斷氣,比死還難受。
戰告捷!如月收回小箭,悄悄地開啟房門看,原來這是在一個小山坡上泥房子裡,三間泥房子並排,另有一間小茅屋,一條小路直通山下。此時,小茅屋裡冒出濃煙,是年輕男子在做午飯。
“不好了,快來人啊,殺人了。”如月向那小茅屋尖叫,縮回房間裡,用身體緊靠在牆壁上,握緊了袖箭小筒等候,心中怦怦狂跳。成功與否,在此一舉了。
正在做午飯的年輕男子被煙火燻得雙眼流淚,一路擦眼睛一邊走來,想都沒想就邁步入房子內:“大哥,你為什麼又要殺她了?”
如月一按機關,還在擦拭眼淚的年輕男子就中了兩箭,倒在門口上,頭部在房子裡,雙腳在房子外。
真得感謝周神醫,他配製的**真是見效快。
如月收回小箭,吃力地握大刀,要殺掉倒在門口的年輕男子。躺在床上的男子看到了,竟然出微弱的聲音:“別,別殺我兄弟。”
這個時候,雷振遠帶領四人又來到一個岔道口,勒緊韁繩略為猶豫。前面已經另外分出兩批人手去岔道追蹤,現在要是再分人兩邊追蹤,這人手就單薄了。
“老爺,老爺。”車伕從路邊的草叢中閃出來,跑到雷振遠馬前稟報:“劫走夫人的強人進入了這條道路,奴才向人打聽過,這條路只通向一條小山村。”
“走。”雷振遠狠狠地拍馬向前衝,盯向遠處的眼睛中殺氣騰騰。
山坡上的泥房子裡,如月改變了主意,找來兩條麻繩將兩個男子綁個結結實實,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