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也不清楚心中到底是什麼感覺,對裘樟清是生疏?還是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現在是——五點半,我們吃點什麼吧?就在這裡吃,好吧?”
其實馮喆今天還沒吃飯,本來沒覺得餓,這會經裘樟清一說,馮喆的肚子響應似的竟然響了一聲,裘樟清看著馮喆輕笑了一下,打了電話要人送餐過來。
這中間裘樟清沒有再說話,她將電視機開啟,和馮喆看著電視節目,等食物送進來,馮喆吃的很多,裘樟清卻淺嘗輒止,還不停的給馮喆夾菜,不過吃飯完了她吃了好幾種水果。
賓館服務人員將餐具收走了,屋裡的燈光氤氳著,裘樟清將電視機的音量調到零,深深的靠在沙發裡,看著馮喆說:“為什麼要跳票?”
馮喆一愣。
她都知道了?
她都知道了!
裘樟清的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但是很直接,很突然,可是馮喆卻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他看著裘樟清脖子上戴著的珍珠項鍊,輕聲的說:“一個是為了您,再一個,是為了我自己。”
馮喆在裘樟清面前承認了在半間房鎮副鎮長的選舉中跳票了。
裘樟清聽了,夾了一片火龍果咬了一小口,說:“為了我?為什麼?”
馮喆說話的語速越發的慢了:“我可能說的不太恰當,當時您在梅山,您是我的領導,您是縣長,當您離開梅山的那一刻起,我當您是我的朋友。”
裘樟清眼睛盯著馮喆說:“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馮喆說:“那天晚上,您和我在南麓山頂,您說了一句詩,內容是‘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當時天開始下雪了,我忽然覺得您,對不起,我這會說出來,沒有對您沒有不敬的意思,我當時就是覺得您很孤單,很需要有人安慰,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勸慰您,畢竟,那事情畢竟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是沒法以己度人理解揣測您的心情的,而且,我以什麼身份來勸解您呢?又怎麼勸解?”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過去的就過去了。可那件事一直困擾著我。自從您離開梅山之後。我無論是生活和工作可以說都是一塌糊塗,非常的不順利,受到了很多的障礙和阻撓,其實在到梅山之前,我也沒怎麼順利過,可是我在半間房就是越來越有一種想要爆發,想要發洩的心理,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明明是想幹好工作,可是處處受肘折受牽絆,做什麼都是錯的,到底是為什麼?我曾經有隨波逐流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可是又覺得自己的內心無法同意自己那樣糊塗下去,您還記得那個胡紅偉嗎?”
馮喆一問,沒等裘樟清回答就說:“對不起。我說的順嘴了,胡紅偉還是您提拔做的後店子村支書,他承包了幾個山頭。開了好幾個礦,他總是對我說。乾的不順就不幹了,跟著他做生意也不少賺錢。我思前想後的,覺得我不能就那樣下去,於是,我就決定也幹一票!他們當初是怎麼對您的,我也怎麼對他們。”
裘樟清聽著馮喆的說話,眼神變得有些奇異:“你沒想過後果嗎?”
“想過,結局無非有兩種,一個是我做半間房的副鎮長,然後在今後的某個日子裡會被他們以某種錯誤為藉口將我查辦,當然,我覺得我不會等到他們那我開刀洩憤的那一天的,我會在不久後的哪一天提出辭職。再有一個,就是拉票失利,我或者被調離原來的工作崗位,或者在建設發展中心繼續的糊里糊塗下去,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幹的太久的,原因還是那個,他們也不會讓我乾的太久,他們不會放過我,我不會等他們來對付我。”
“那你要是離職了,會做什麼呢?”
馮喆沒有思索就回答說:“我覺得做生意,我不太擅長,我想過要考律師,畢竟我是學法律的,職業自由些,或者,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