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謹慎不以為然。
人數相近下,玉龍軍的戰力不是才訓練兩天的自由軍可比擬的,秋雷始終相信這點。
自聚寶鎮往阿郎山區,有兩條山路:一條自銅礦營沿萬泉河方向,山勢險峻,蜿蜒近百里方能靠近高山族較集中的山區,且越往山區越是崎嶇難行;一條自煤礦營經自由軍起事的鐵礦營附近,往山區不過七十餘里便到一處高山族寨子。
兩百輛馬車滿載糧食等物資,從聚寶鎮出發,駛往煤礦營。至煤礦營沿途每隔半里左右,便有一哨全副武裝的自由軍戰士護在道路兩側山丘制高點上。
第一批馬車在煤礦營附近將近三千石麻袋裝好的糧食和鹽卸下,數千預備隊戰士早已先行出發等在此處,其中三千預備役戰士每人扛起一袋,在龐義率一箇中隊戰士護送下,沿山路往鷹愁嶺而去。
為施行向阿郎山區的撤退戰略,除劉禮濤大隊駐守兵器營和聚寶大營外,華映宏幾乎動用了自由軍其餘全部的力量,作為撕破謝戰鷹愁嶺防線和護送運輸隊的主力部隊。
是自由軍這條魚死,還是玉龍軍這張網破?
答案就在一夜一天之內。
第三卷 自由烈火 第二十八章 西港之失
鷹愁嶺。
鷹愁嶺是自鐵礦營往山區高山族必經之路。自鐵礦營內谷以東南五里,便是岔路口,一往聚寶鎮,一往阿郎山區,鷹愁嶺便在往阿郎山區不過五里處。
“猿猴欲攀尚不得,鷹隼飛渡亦覺愁”。因地勢險要,山高路窄,峭壁林立,當地高山族人戲言鷹飛也愁而得名。
派往聚寶鎮方向的哨探在煤礦營外十里發現了自由軍大隊人馬出動往鷹愁嶺而來,
謝戰立即按照秋雷的命令,率領第二大隊大部和西港增援中隊共兩千多人佔據了鷹愁嶺的有利地形,居高臨下封鎖了去往阿郎山區的道路。在各處要害佈防、堆好滾木擂石後,就等著自由軍前來送死。
聽說自由軍已擴至上萬人,謝戰並不擔心。這兩日來,他親自在鷹愁嶺周圍熟悉地形,可謂瞭如指掌。以險峻的地勢,就憑這兩千多人,只怕面對十萬精銳的玉龍大軍,他也有信心守上十天半月。
由此一路去往阿郎山區,類似的險嶺隘口尚有許多,只需數百人擇險而守,僅以山石、滾木推下,便可阻住大隊人馬。高山族亂軍能在山區苟延殘喘近二十年,致玉龍軍多次進剿無功,還損兵折將,不得不採取封鎖物資之策,便是因此之故。
鐵礦營內,留有一名中隊長帶兩個小隊的玉龍軍防守。內谷城牆不過十幾丈寬,且有四丈多的高度。若非出其不意突襲,縱是數千人進攻,也非一兩日可竟功。
為防自由軍使詐,謝戰還特意下令不管鷹愁嶺發生何事,鐵礦營守軍都不得外出增援——這是秋雷特意囑咐的。若是失了鐵礦營,自由軍便可繞道進逼西港,留守西港的僅剩下水師一箇中隊和戰力不強的三千警衛隊。若是迫得秋雷的直屬大隊和第一大隊精銳回防西港,戰局便會趨於複雜。
秋雷被譽為秋氏家族新秀之一,用兵佈局,自亦非弱者。他派出一箇中隊增援謝戰,便是為防備自由軍取道鐵礦營突襲西港。
以直屬大隊和第一大隊的戰力,雖僅三千人,他也有自信即使自由軍全軍來迎擊,也能立於不敗之地。若是在西港與聚寶鎮的中途甚至就在聚寶鎮對峙糾纏,更是他樂意見到的,等水師和東路援軍齊至,自由軍就是肋生雙翅,也會給萬箭齊發射下來。
此戰實在找不出再敗的理由。
子時已快過半。
鷹愁嶺前方三里處,終於出現了自由軍數百前鋒的火把——
“來了!”謝戰捏緊了拳頭,就等著一雪盤腸道之恥。
就在此時,“報!高山族亂軍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