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也不理這些服務員,他們徑直就向樓上走去。現在因為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所以那幫看場子的人也沒在大廳裡,這夥人一點也沒有遇到阻攔,就這麼長驅直入地來到辦公室的門前。
現在在辦公室裡的只有馬潞一個人,她這幾天因為迪廳的幾個主要負責人都不在,所有的工作便都壓在了她的肩上,也因為這樣她便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打理迪廳上。現在她就正在翻看著帳本,計算著這幾天的收支情況。門卻在此時突然被猛地推開,灰衣人帶著手下施施然的走了進來。
馬潞早已經制訂了一套很嚴格的規章制度,迪廳裡的服務人員在不得到她地允許的情況下,誰也不可以擅自闖進來。現在聽到門響,馬潞還以為是哪個膽大妄為的服務員忘記了規矩,剛想抬頭斥責,但她的目光一落在那個灰衣人的身上,立即就覺察出這幫人來意不善。她本來還陰沉著的臉色在瞬間便換成了燦爛的笑容,然後款款地站起身,隔著寬大的辦公桌問道:“請問各位有什麼事嗎?先請坐,我讓服務員送幾杯茶上來。”
說完,她的手就摸向一邊的電話。按馬潞的意思,她是想趁讓服務員送茶的機會,叫幾個王名的兄弟上來。但就在她的手剛剛動作時,那個灰衣人身後的一個大漢急步上前,按住了電話。
馬潞從他們齊齊望過來的目光中覺察出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她雖然並不知道這夥人來到這裡的目的,但從那些目光中的冷峻來看,他們肯定是不懷好意。
馬潞在商界也算是見識過大風大浪,她見第一個計劃已經不可為,於是也將目光迅速地降到了冰點,冷冷地盯著那個灰衣人道:“怎麼!?各位想要做什麼!?”
那個灰衣人卻根本就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踏前一步輕輕地揮了揮手,那幾個跟隨他前來的大漢迅速地衝了上來,將驚恐的馬潞圍在了當中。
“你………!你們想幹什麼!?”馬潞見這些大漢氣勢洶洶的樣子,再也無法保持鎮靜。她回身想衝到辦公室的窗前求救,但幾隻有力的大手卻牢牢地抓住了她,令她連動上一動都不行。
剩了在樹後扳轉了姜海媚的身子檢視傷勢,他看到姜海媚衣服後背的肩胛處有一個破損的小洞,看來這就是剛才槍擊後留下得痕跡。但那裡並沒有鮮血流出,這讓剩了感覺有些奇怪。就在這個時候,姜海媚的身子動了一下,剩了低頭看去,卻發現懷裡的佳人正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你沒事嗎?”剩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的心仍懸著顫聲問道。
“沒事,剛才那顆子彈並沒有什麼殺傷力,那很可能是顆橡皮彈,你不要太擔心了,”姜海媚伸手摸了摸背後的被子彈擊中的地方,安慰了一下剩了,然後又疑惑地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只是為了警告咱們嗎?”
剩了也想不通對方為什麼這麼神秘地來暗殺自己,卻又使用傷害性比較低的橡皮彈。但現在那潛在的危險還不知道解除了沒有,他見姜海媚確實沒受多大的傷,這才稍稍放下心,悄悄地問道:“你剛才注沒注意到子彈是從那裡射來的?”
“應該是那邊,雖然我沒看到,但剛才那瞄準你的紅外線在你的左側方,按估計就應該是那個方向。”姜海媚伸手指了指,而剩了則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從樹後露出半隻眼睛看去。
在姜海媚所指的前方,有一座平頂的七層樓房突兀的從高大的樹叢中豎立起來,和周圍的建築格局顯得格格不入。不知道那是當時因為整體規劃的失誤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在這個療養區裡只有這麼一座灰撲撲的火柴盒式的建築,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呈頂天立地的模樣。
不過這建築雖然從建築風格和佈局上算是醜到了極點,但若是作為襲擊者潛伏的地點,其高度和位置卻是再合適也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