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賊人急道:“小祖宗,你快點,你也不想你爹為了他們去和元嬰拼命吧。”
屋裡安靜了一會兒,那女子道:“交人可以,我要親手交到外邊那人手上。”
那賊人面露不快,停了停道:“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聽信那賤婦的話,對爹如此防備,真是叫爹傷心。你想親手交就親手交吧,只是要小心,不要被對方瞧見,以免得多生事端。”
屋裡停了抽泣聲,片刻之後房門開啟,走出來一個病懨懨的黑衣女子。
若是不認識的人第一眼見到這女子,定然要被她嚇一大跳。這女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衣裳不是很合身,穿在身上顯得裡面空蕩蕩的,真是一陣風都能颳走的樣子,面板是常年不見陽光的白,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再叫那身黑衣裳一襯,別提看上去有多麼彆扭。
在她面後,兩個男修五花大綁走了出來。綁他們的可不是普通的繩子,兩個男修修為不低,若非如此,也不能毫無反抗之力,這般老實。
那賊人盯著兩個神清氣足的男修看了半天,又看了眼前面的女兒,恨鐵不成鋼地道:“沒用的東西!”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當他那女兒是遭人採補的物件呢。
那女子並不吭聲,低著頭只管帶著兩人往前走。
這半天紅箋真是等急了,算算時間,一刻鐘所剩無幾,她甚至懷疑那賊人已經識破她的打算,正要再恐嚇一番,卻見自谷裡歪歪斜斜又飛出一件法器,上面站著兩個人,谷裡傳來那賊人的聲音:“只剩這兩個了。看看,元氣多足,只要老實不和我作對,我對他們還是很寬厚的。”
紅箋已經打定主意呆會兒再同他算賬。沒有理睬那該死的賤人,將目光落到被送出來的兩名男修身上。
那灰老鼠有句話說的到不錯,這兩名男修狀態非常好,看上去不管身體還是神魂都沒有受太重的傷,這大大出乎紅箋的意料,怎麼說兩人落到那賊人手裡也有一個多月了,看昨晚那老頭子渾身是傷,死狀悽慘,她先前還以為餘下的男修不定得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如此正可以派上用場。
兩名男修身上的鎖鏈已經被解開,兩人剛被送出來還有些神情恍惚。幾疑是在做夢,直到離著紅箋等人越來越近,親眼看到前面飛行法寶上躺著那麼多女修,再回頭看看並沒有人追出來,才斷定自己大約是真的脫離魔窟了。不由地都露出了激動之色。
這兩人修為不低,一個是築基圓滿,另一個竟是金丹初期。
出了山谷,兩人就將飛行法器接管過去,此際直飛到紅箋法寶前降落,連滾帶爬離開了那法器,過來便欲大禮參拜。
紅箋趕緊將兩人攔住。聽說他們兩個連同死去的那些男修都是聽聞白原城有大量女修失蹤。或依朋友所求,或路見不平過來除魔衛道的,不管成與敗,都值得尊敬。
她道:“兩位道友,我對療傷和解毒都有些研究,保險起見。我想給你們看一下。”
不提山谷裡的賊人暗恨紅箋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兩名男修自是感激難言,雖然自覺身上沒什麼毛病,還是任眼前這位元嬰期前輩將手放在他們腦袋上,好好察看了一番。
紅箋也由此陷入了極大的意外當中。以至她將手放在第一個人的頭頂半天,到將那人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腦袋裡真的被人種下了什麼隱患。
紅箋回過神之後,望了石清響一眼,暗忖:“算了,這事還是不要和他說了,免得他難過自責。”
昨天夜裡被他在雪人那裡將屍體轟成殘渣的那老修士,修為雖然只有金丹初期,卻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按照紅箋以《大難經》看到的,那老修士姓唐,是位散修,原本住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這兩位修士並不知情,上個月他們因為各種原因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