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著舒瑤後背,一手撐著腦袋,想著朝政上事兒,索額圖最近很不對勁,不似往日跋扈的作風,謙和了許多,到底是誰影響了他?今年是康熙三十九年,明年康熙皇帝會封禪泰山,夢中。。。夢中就是那一年康熙處置了索額圖,太子儲位開始不穩,可如今索額圖竟然有些收斂?
”嗚嗚。。。嗚嗚。。。四爺。。。又是女兒。。。嗚嗚。。。”
胤禛的衣襟被舒瑤的小手抓住,“嗚嗚。。。又是女兒。。。”、明顯在說夢話的舒瑤眉頭皺著,胤禛回神揉開了她緊蹙的眉間,“沒事,女兒就女兒。”
他對舒瑤更多了一分的耐心,不禁反思他給舒瑤很大的影響?做夢都在想著生女兒怎麼辦?胤禛從不懷疑他會沒兒子,舒瑤一定會生出兒子來。
夢中的舒瑤,笑得前仰後合,胤禛左手一個女兒,右手一個女兒,背後還揹著個小蘿莉。。。多和諧有愛的一幕啊。
忠勇公爵府,志遠也同瓜爾佳氏說起索額圖的變化來,雖然細微,但志遠還是道:“索大人變得不同,今日散朝後,同為夫說了幾句話,夫人可記得郭御史?上次彈劾索大人,都說索大人會報復郭御史,但今日他卻保舉郭御史為右都御使,為夫看皇上都吃驚不小,他處世公允許多,大清之福,太子之福。”
同胤禛不一樣,志遠首先想到的是索額圖改變帶來的好處,瓜爾佳氏眯了眯眼睛,“不同又如何?他一日捨不得致仕,一日就有可能被皇上厭棄了。”
“惠雅。”志遠不贊同,瓜爾佳氏總是看不上索額圖,甚至總會認為索額圖會拖累太子,“沒他,太子爺的儲位不會穩固,廢黜儲君,另立儲君,對大清不是好事。”
瓜爾佳氏向志遠懷裡靠了靠,忠君耿直的丈夫。。。順著他的話道:“是這個理兒,太子位置穩固是大清之福,老爺說誰有此影響力,說動了他?”
從索額圖的表現來看,他是一心要做權臣的,瓜爾佳氏不信他一時就想通了,志遠搖搖頭,“猜不出,總之是好事。”
志遠樓著夫人躺下,一會志遠就睡熟了,瓜爾佳氏眉頭越皺越緊,聽外面的訊息,索額圖身邊沒見新面孔,不可能有人給他出主意,那到底是誰?索額圖當了這麼多年權臣,鬥倒明珠後一家獨大,旁人的話鮮少能聽得進去,他有今日的轉變,雖說不上是大徹大悟,但對將來的朝局影響甚大,瓜爾佳氏動了動身子,藉著些許的光亮,為丈夫志遠掖好被角。
她如果不想出個大概來,心裡有了準備,如何都放心不下,回想聽到的訊息,索額圖剛愎自用,一般人的建議他不會聽,門人只會討好他謀得最大的好處,不會給他指出,他的權勢即是太子的保障,也是太子的最大隱患,能勸得他些許收斂,不是外人的話,難道是他身邊的人,更甚者是他親人?
瓜爾佳氏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棚頂,德妃因秀女中毒降位為嬪。。。對四阿哥也是有影響的,瓜爾佳氏對子以母貴嗤之以鼻,但旁人可不如此認為,中毒,降位,索額圖的轉變。。。這一切難道都能牽連在一起?
瓜爾佳氏不信德妃會愚蠢的下毒。。。難道是秀女中有人動了手腳?當日不僅有秀女,如果舒瑤走得快一點。。。瓜爾佳氏不寒而慄,身上泛起後怕的寒意,腰間突然伸出一手,將她想身子向後拽,她落入志遠的溫暖的懷裡,“慧雅,睡吧。”
溫暖驅散了她的寒意,瓜爾佳氏彎起嘴角,安心的靠在志遠懷裡,明日得去看望舒瑤,詳細的問一問經過,秀女中毒的都有誰,恍惚記得有赫舍里氏。
翌日,瓜爾佳氏送丈夫出門後,讓人準備馬車去了四貝勒府,舒瑤見瓜爾佳氏一臉嚴肅,知道事情大條了,不敢撒嬌賣萌,瓜爾佳氏問什麼她都詳細的回答。
“額娘,您說的是赫舍裡芳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