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忙碌著,再忙碌著,不知疲倦不知休息的忙碌著。
他為什麼要做這個皇帝?到底為什麼?胤禛沒見過他享受女色,沒見驕奢yin逸,反倒見到他為了朝政咳血,見到了天下人因為他的新政,他即位時的疑雲私底下說雍正皇帝名不正言不順,胤禛亦看到豐盈的國庫,看到他扭轉了大清的運勢,如果康熙不選他,大清朝也許撐不到最後。
雍正皇帝對兄弟狠毒,可成王敗寇哪個登基做皇帝的人能輕易的饒恕昔日的對手?能容忍胤禩等人繼續影響朝政?能容忍他們聯合起來逼皇帝?至於對功臣?飛鳥盡良弓藏,卸磨殺驢是皇帝的本能,以前不少的皇帝做過,雍正皇帝不是沒給過他們機會,但不知進退的人,誰都忍不下,他處罰的手段是狠,吃相難看了一點,這也是被胤禩他們逼的,除了雍正自己,他誰都不信。
胤禛嘴唇嗡動,為什麼,雍正從堆積如山抬頭,‘朕就是想做皇帝,想做一個比先帝更好的皇帝,讓子孫萬代的人知曉,先帝傳位給朕,是先帝一生做得最正確的決定。’
迷霧再次散去,胤禛有幾分魂不守舍的起身,腳下虛浮的走回到熟睡的舒瑤身邊,怔怔的看著舒瑤,方才那個雍正皇帝不是夢,是他想出來的,是的,他放不下,如果真能放下的話,他不會再管任何的事情,那個雍正是他心底的魔障,想當皇帝的魔障,他比所有皇子都知曉怎麼做一個好皇帝,比兄弟們都適合做皇帝,為何他要跪在新君面前叩拜?
只是如果順了康熙皇帝的意圖,胤禛會覺得以前他的堅持都是笑話,他是想做皇帝,但為什麼要再被康熙耍一次?為什麼要再鬱悶一次?
舒瑤緩緩的睜開眼睛,模糊見看到了胤禛,“爺,困。”
胤禛又爬上了床,將她摟在懷裡,輕拍著她後背,“瑤兒說,爺會被皇阿瑪。。。皇阿瑪耍?”
“不會。”舒瑤鑽進了他懷裡,還是這樣舒服,太熱了都睡不太好,“誰耍誰?”
胤禛勾起了嘴角,吻了吻她的臉頰,“說得好,誰耍誰?”
做皇帝也許同耍皇阿瑪報仇,也許並不衝突,雍正死活非要做皇帝,康熙最後才將皇位給他,但胤禛。。。就是不做,他非要皇阿瑪求著他不可,讓人三催四請,最好整個天下人都請他做皇帝,胤禛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夢裡他同樣是微笑著,抱著那隻貓兒坐擁江山。
康熙聖駕回京城之後,志遠和隆科多都沒被釋放,康熙直接將他們兩個關進了宗人府,這一舉措倒讓關注事情發展的朝臣宗室們吃驚不小,他們怎能關進宗人府?他們又不是宗室?眾人紛紛揣測康熙皇帝用意,莫非想將他們當成宗室子弟處置?
處理宗室子弟的一貫方針是高高拿起,輕輕落下,所有人都知曉志遠沒說錯,康熙皇帝回京後也應該知曉了詳情,如此一來,康熙皇帝本意是饒恕隆科多?康熙皇帝真不愧是厚待母族,換個人寵妾滅妻,奪岳父的愛妾,用妾應付同僚夫人,康熙即便饒了他的性命,也會削職為民,輪到隆科多身上屁事都沒有
在紫禁城的康熙皇帝沉默了,旁人也不都像志遠一樣不怕死的提醒康熙皇帝宗人府還關著兩個不是宗室的人。
瓜爾佳氏沒做任何事兒,去雍親王府上的少了很多,專心在家裡照顧著兩個有身孕的兒媳婦,順便等候志遠歸來。京城如今是詭異的寧靜,四兒姨娘原先嚇得夠嗆,但自從她進了一次宮拜見皇貴妃之後,她彷彿得到了某種暗示,重新抖擻了精神繼續操持著佟府,比嫡妻還像嫡妻。
康熙皇帝最近又一直歇在皇貴妃處,如此更印證四兒也算是得到了康熙的某種認可,於是隆科多經常會在宗人府看到四兒,並且有些宴會場合,四兒也會到場,旁人對四兒是恭敬的,也是疏遠的,這簡直是姨娘當家做主的典範,雖然她們心裡有不齒,但不敢當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