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笑。”
“只是有些人，手持正道，自詡正道，站在正道，卻從來沒有人知曉他曾經究竟有多麼不堪。”
張無量忍不住了，這有些人，說的不就是他張無量嗎？
“死吧，休要廢話。”
他不再猶豫，屈指一點，長劍飛出。
金蓮綻放。
他沒有絲毫猶豫，上來便是金蓮劍氣。
張青玄眉頭微微一皺，“還差了些許。”
他一步跨出，並指如劍，輕聲道：“絕戶百里！”
兩人都沒有絲毫試探的意思，上來便是全力而為。
劍氣和劍氣撞擊，如同針尖對麥芒，絲毫不讓。
無數劍氣迸發，地面出現無數劍痕。
兩人只是一次交手，這競鬥場便是震動起來，宛若經歷了地震一般。
“風火山林！”
張無量暴喝。
罡風，地火，土石，藤蔓，一一飛射而出，夾雜著肆虐的劍氣。
張青玄一劍被破，周身皮膜散發出淡金色光芒。
他硬生生捱了這一擊，渾身襤褸，露出的面板上滿是焦痕。
這四個字，卻是一點都不簡單。
至少是二十種武技聯合施展，每一擊都堪比此前孫祖仙的蛟龍出海。
“魔道便是魔道，真是不堪。”
張無量不屑一笑，“若你只有這點硬剛的本事，那接下來你扛不住。”
他一手抓住長劍，飛射而出。
一出手，便是十二種劍技，招式精巧，卻是又極為致命。
一劍出，劍影翻飛。
張青玄揮手格擋，靈力在周身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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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一拳轟碎劍氣，和張無量戰在一起。
劍氣猶如狂風暴雨，開始便是沒有停歇。
張青玄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夾雜著焦痕，冰渣，還有那枯萎，泛紫的傷口。
這張無量的劍技錯綜複雜，蘊含各式各樣的力量，讓人根本無法化解。
不消片刻，張青玄的血便是染紅地面。
張青玄卻是越發戰意洶湧，他沒想到，張無量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
即便是得到了他的先天道體，這張無量也的確從未鬆懈過。
“在知道我沒死之後，你其實一天都不安寧吧？”張青玄忽然問道。
此話一出，張無量的劍竟然停了片刻。
顯然，被說中了。
張無量眼神沉了下來。
的確如此。
他此前修煉，絕沒有這一年多以來刻苦過。
張青玄沒死，就好像是一座大山，無時無刻都壓在他的身上。
每次聽見張青玄的訊息，就知道張青玄又是強大了數倍，他不得不去進步。
生怕，被張青玄尋仇。
“我承認，我一直都不如你。”張無量後退了幾步，聲音很低。
他抬起頭，目光灼灼。
“可那都是曾經，我吃過多少苦頭，你可知道？”
“就是因為你還活著，為什麼，你不去死？”
他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張青玄耳邊。
下一刻，四周金蓮綻放，發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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