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袖箭在手,仍舊是暗中提防。
就在唐堯將手指放到了那袖弩的扳機之上,瞄準了房門,隨時可以擊發射向將要進入房間的人時,房門上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很有節奏,篤篤,篤篤篤,如此週而復始了三遍,唐堯懸著的心才算放鬆了一點,是義父!
不過就算是暗號對上了,唐堯的手依舊沒有離開袖弩很遠,忍著斷臂上極大的痛苦,顫聲開口:
“我在!”
敲門之人聽到了唐堯的回應,這才緩緩推開了房門,果然,正是面色有些不豫的內衛總領吳慶恩。他沒進房間時就從唐堯那簡單的兩個字中,發現了聲音有些不對勁,一進來就發現他竟然受傷了,而且似乎還是傷的不輕!
吳慶恩心中一急,疾步走了過去,關切的問道:“傷勢怎麼樣?”
這一刻吳慶恩的態度緊張,簡直像是忘記了自己是軒轅皇朝讓人聞風喪膽的內衛總領,也忘記了自己教給唐堯的所有謹慎和防備,唐堯見狀,苦笑了一下,照實說道,“不是很好,斷了一臂,上臂臂骨骨折,似乎還有些嚴重,具體傷成什麼樣,我不敢自己檢視。”
唐堯知道這不是跟恩師逞英雄的時候,老老實實地稟報傷勢如何,吳慶恩也方便幫助自己。
☆、都是陰謀(10)
吳慶恩注意到唐堯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輕柔,他知道這當然不是這孩子性格溫和,相反唐堯的冷漠是他所見慣的,只是現在的唐堯,實在是聲音哪怕大了一丁點都會牽動了斷臂處的神經,劇痛加倍,語氣才會變得這樣虛弱。
唐堯只是短短的說了一句話,額頭上的冷汗都已經流的到了嘴角,顯得十分難受,吳慶恩一時間心疼的無以復加。
“你稍稍忍耐一下,我去喊阿全,讓他把麻沸散給你拿些過來,還有石膏,你現在必須趕快接骨,不然只怕是要留下病根一輩子了。”說罷,他很快就形色匆匆的又出去了。
吳慶恩一向雷厲風行,在最快的時間做出最正確的決斷,不得不說這對從小就和他生活在一起的唐堯也有著相當大的薰陶,今日若不是這種極度冷靜的性格,只怕唐堯現在不是躺在這裡療傷,而是已經斃命在軒轅瑞的那一掌之下了。
還好內衛的動作一向非常之快,唐堯並未有忍受更多的痛苦,內衛中最好的醫生,阿全,已經帶齊整了藥材器械,趕到了這個臨時的落腳點。
吳慶恩一邊看著阿全在給唐堯療傷接骨,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畢竟接骨是個高難度的細緻活,就連對於外科醫術冠絕軒轅的阿全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吳慶恩深怕分了他的心思。
這時,看著儘管疼痛難忍,依舊一聲不吭的唐堯,他的心中不免有了三分愧疚,想起了昨日自己吩咐唐堯,來出這個任務的那一幕——
“義父,您有什麼事情找我?”
三天之前,唐堯被吳慶恩喚道了內衛府裡他專用的密室中,不免有些奇怪,以前義父從不帶他來這個密室的,難道是有什麼變故了嗎。
“遇兒,你今年也是年近弱冠了吧。”不知道為什麼吳慶恩非但沒有跟他說起任務的事情,反而是和她拉起了家常。
“是,今年過了臘月,唐堯就正好是弱冠之年。”唐堯儘管對吳慶恩突然提起這個有些詫異,不過處於對吳慶恩的尊敬,他還是畢恭畢敬的照實回答了。
“恩,你到我身邊也是有十個年頭了。”吳慶恩似乎是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一時間密室裡二人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吳慶恩回過身來,揮了揮手,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看看這個密令吧!這時直接從皇上那裡下來的……”
吳慶恩將皇上二字說的特別重,將皇帝的“密令”交給唐堯。
待唐堯拿起了那封密令時,吳慶恩便有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