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華不屑地道:“匈奴人狼子野心,你們以為雙手奉上公主示好,他們就不會打大漢江山的主意了麼?”
許海風心中一驚,此人雖然粗魯,但看事情卻是看得透徹,他的這番話怎麼和蔣孔明說得如此相似。
蘇春偉神情微動,仔細的看了他半響,方始問道:“這些道理是金兄自己想回來的?”
金光華粗糙的臉上一紅,但他本來就是一張黑鍋臉,不仔細還真的看不出來,咳嗽了二聲,他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我,是方將軍想到的。”
“哪位方將軍?”許海風好奇的問。
金光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難道方將軍沒與你說麼?就是你的結義大哥啊。”
蘇春偉與許海風對望一眼,既然是他,那麼有這份見識,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個道理,漢朝中的權臣們都是心知肚明,但此刻大漢與愷撒交惡,雖然剛剛取得了臨安大捷,但一樣是勞民傷財。而且,據探子來報,愷撒人並未打算就此罷休,增援部隊正在向東方彙集。
此時此刻,大漢絕對不能二邊開戰。說白了,送上公主,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只求能夠快速擊敗愷撒,到時候就能騰出手來準備與匈奴一戰了。
漢朝與匈奴是二個生死冤家,只要其中一方強大,必定發兵討伐另一方。數百年來時戰時和,只是誰也無法置對方於死地而已。
“算了,此事已成定局,我們也不必再議,哪位將軍去稟報公主一聲,三日後就是她的大喜之日。”蘇春偉不想再討論此事,就此打住話題。
三位將領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都是默不作聲。這擺明了不是什麼好差使,大喜之日?大悲之日還差不多。除了許海風另有定計之外,也確實沒有人願意去觸這個黴頭。
“咳,劉將軍,你負責公主殿下的安危,又是她的本家,不如就勞你大駕辛苦一趟吧。”蘇春偉見無人應聲,只好指定一個。
劉俊書苦著臉心想,你在這裡官職最大,怎麼不去,突然腦中靈機一動,道:“自從踏入匈奴邊境,我的禁軍就不再負責公主殿下的安全了,一切都是由許將軍經手,我看此事由他出面最好。”
蘇春偉沉吟一下,道:“你們看著辦吧,本官還要準備婚慶之事,就先行一步了。”說完,丟下他們三人,率先出門而去。
三員武將同時心中大罵,好狡猾的一隻白臉死兔子,溜的到快。
劉俊書心道你會逃,我難道不會麼。於是抱拳道:“末將突然想起,此時正是我禁軍士卒操練之時,此事就勞煩二位費心了。”言罷,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就連金光華的呼喊也置之不理。
金光華是一個老實人,何曾有過什麼心機,滿心不願去公主那裡自討苦吃,但又說不出口,看著許海風,哧哧吭吭了半響,還是扳不出一句話來。
許海風不忍再看他難受,故作為難地嘆了口氣道:“這事還是交給小弟去辦吧。”
金光華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滿臉感激地道:“多謝許將軍,日後許將軍若有差遣,小將定然義不容辭。”
許海風知道他為人直率,既然是這麼說了,那麼就絕對不會反悔。心中歡喜,還是裝模作樣地推辭了一番才離開大廳來到公主殿下暫居的院落。
這座院落的守衛人員都是黑旗軍的精銳人手,在蔣孔明的安排設計之下,除非是如奧本宗師那般級數的人物,否則休想靠近。
不過對於許海風來說,這裡就和他自己的居所毫無區別。他也不通報一聲,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直接進入劉婷的廂房。
廂房內除了劉婷和四胞胎姐妹外,唐柔兒也在下首相陪。見到許海風進來,她們一同起身,為他褪去鎧甲,冰涼的毛巾拭去額頭的汗珠,放鬆的坐在舒適而寬敞的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