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了三個響頭,高聲道:“太子殿下請速離去。”
劉政啟正要說話,卻覺手腕一緊,已被張子華牢牢拉住。
“走……”他輕喝一聲,扯著劉政啟就往皇宮之外而去。
看著這位堪稱良師益友的貼心謀士,那隻空洞洞地飄蕩在半空中的半截衣袖,劉政啟竟然興不起抵抗之心,就這樣被他拉走。
眼看就要走出皇宮,耳中傳來許海風的朗朗之聲:“若是許某有命而返,今日之後,將與劉家再無瓜葛。”
他的腳步微微停頓,然而張子華手上發力,再度將他快速拉離此地。
“二叔,大哥,你們也走。”許海風的眼光落到方令德叔侄身上,沉聲道。
方向鳴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笑道:“二叔,您護著太子殿下走吧。”
方令德哈哈一笑,道:“什麼話啊,向鳴,你還年輕,不需要為當初的事而付出代價,由二叔這把老骨頭留下就成了。”
許海風眉頭一蹙,道:“二叔,大哥,此事與你們無關,能夠挑戰程前輩,是我攀升武道巔峰的一次難得機會,你們走吧。”
程玄風突然失笑道:“二位還是快些離去吧。”
方向鳴轉頭向他怒目而視。
程玄風微笑著道:“許小友為了你們二人,寧願與老夫為敵。你們功夫不夠,留在這裡礙手礙腳,他為了照顧你們,只怕連最後一點的生機都要由此喪失了。”
方向鳴牙關緊咬,他知道程玄風的話並沒有絲毫誇大之處,在他們這個級數交手的時候,並不是人數越多越好,如果修為不夠,那麼就只能成為累贅。
他不甘心,雖然他所面對的是程玄風這位中原大地之上有數的卓越人物。在這位老人踏足宗師而名震天下,在這位老人策馬揚鞭,叱吒沙場之際,他甚至於尚未出生。
但是,他就是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他的雙手不住顫抖,唇瓣之間已有一絲鮮血蜿蜒而下。
突然,一雙大手從背後搭在了他的胳膊之上,許海風堅定而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大哥,放心去吧,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麼?”
方向鳴臉頰抖動數下,突地轉身對許海風道:“我在西門等你,兄弟,我們不見不散。”
說罷,他拉著方令德大步而去,只是看他那堅定不移的步伐,許海風心中一陣明悟,知道如果他今日不能逃出生天,那麼方向鳴也就絕對不會獨回臥龍城。
看著他們的背影消逝在大門之後,許海風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的身上所揹負著的並不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性命,還有方向鳴,那個熱血漢子的命,也一樣地懸在他的身上。
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裡。
許海風緩慢地褪下劍鞘,不破神劍,這把出自於數百年前的一代宗師級鑄劍大師所遺留的絕代名劍,再度重見天日。
他舉劍平胸,說道:“前輩,請……”
在那一瞬間,他已經踏入了天人合一之境。
城西,一處裝飾的金壁輝煌的酒店,有一位大官人包下了整個二樓客房,那裡下榻著數十位一言不發,滿面冰冷的黑衣漢子。
凡是透過這個樓層的小兒哥,都不自由主地心跳加快,變得神經兮兮。
李明堂盤膝而坐,任由城中喊殺震天,他卻是充耳不聞。
突然,他雙目睜開,臉上微微變色,身形一動,已然消失在床鋪之上。
他的房間之內,那扇原本緊閉的窗戶無風自動地開啟了,倚靠在屋角的一條被層層厚布包裹著的長條形物品已然消失不見。
住在他隔壁的猴孩茫然地從被窩中伸出了腦袋,擾了擾頭皮,一顆靈活的腦袋瓜子轉動了一下,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然而,他左看右瞧,始終沒有任何發現,斜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