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密道發動禁法,再晚了就來不及了……”
玄靈話未說完,眾人耳畔突然響起一陣陰惻惻地笑聲:“嘿嘿,想逃?你們逃得了麼?嘿嘿嘿……”
那刺耳的聲音初時還似在幾里開外,一個呼吸間竟象是在每個人的耳邊發出一般,令人膽寒。
善毅聞聲扭頭望去,發現院子裡不知何時多了兩個身穿錦袍,瘦得跟細竹竿似的怪人。兩人相貌一模一樣,俱是顴骨高聳,弔喪眉,臉色蒼白的得嚇人。唯一不同的是,一人渾身大綠,另一個大紅。
善毅自幼習武,耳濡目染都是打殺之事,加之浸淫江湖多年,大風大浪也經過不少,自問還不至於臨陣怯場,但此時見到那兩個如殭屍一般的怪人,心底竟生出一種想逃的可怕念頭。
善毅強抑住心頭的怯念,收回目光重又望向玄靈。但見玄靈右手已憑空多出一柄三尺長劍,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厲喝道:“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苦苦相逼,竟不留半點餘地?”
兩個怪人看著院中諸人,眼底盡是嘲弄之色,聽了玄靈的問話,相顧發出一陣桀桀怪笑,左首的綠袍怪人“啪”地一聲開啟手裡的摺扇,陰陰訓道:“歸元派真是沒落了,連你這等蠢蛋也敢放出來行走?”言語間儼然一副長輩對晚輩訓話的腔調。
善毅眼尖,在綠袍人揚手間赫然看見此人的指甲烏黑油亮,長達寸許。
眼見多說無益,玄靈倏然一劍隔空向那發話怪人斬去。
那持扇的綠袍怪人臉露不屑,待劍氣快及身之際才施施然朝左邁出一小步,於間不容髮間避過劍氣。
劍氣落空,將綠袍怪人身後的紅磚圍牆劈出一道寬約半尺的裂痕。
眼見一劍無功,玄靈又變戲法般摸出三張褚黃的符紙,張口噴出一片血霧,厲喝一聲:“九轉歸元,疾!”
但見三道符紙驀地化作三簇火焰,呈“品”字型往那綠袍怪人射去。
綠袍怪人眼見火焰向自己射來,從容收起摺扇,寬大的長袖輕輕一揮,就將玄靈用道符祭出的三味真火拍於地下。
善毅一見玄靈兩次主動攻擊都沒奏效,心知不妙。正待先行撤回房中發動暗道禁法逃逸,耳裡突然傳來玄靈細如蚊吶般的急促聲音:“我盡力抵擋一陣,你們保護我師兄進暗道開啟禁法,走得越遠越好。”
“噗”的一聲,玄靈再次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手中長劍得精血一噴,光華陡長。
“邪門外道,今天就要你們劍下誅首!”玄靈揮劍舞出一簇劍花,直直衝向兩個怪人。此際他嘴角、前襟俱是一片殷紅,直髮怒目,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優雅的模樣。
司徒顯明白玄靈根本不是兩個怪人的對手,趁此給善毅打了一個眼色,挾著神志不清的玄清轉身往客廳衝。客廳裡有一條經由修道高人佈置的暗道,只要能衝進暗道發動機關,司徒顯自信能借助禁法脫身。
可惜,那兩個錦袍怪人哪容三人逃逸,綠袍怪人嘴裡發出一陣桀桀怪笑,伸出左手直直向玄靈的長劍抓去,而紅袍怪人身形一晃,已經鬼魅般出現在客廳門口,生生截住司徒顯三人去路。
“螻蟻還想偷生?”紅袍怪人冷哼一聲,揚起骨瘦如柴的手臂,兩團黑霧從掌中噴出,瞬間就將司徒顯、善毅、玄清三人上身罩住。
三人不及閃避,身形完全被黑霧吞沒。
待黑霧散去,司徒顯、善毅、玄清三人渾身焦黑如炭,哪裡還有半絲生氣?
玄清、玄靈兩人原本奉命查探青牛崖之事,連日來無果。於是逐漸擴大搜尋範圍,卻不料在距忠山兩百里之遙的下游地段撞破兩個錦袍怪人正在用活人魂魄修煉邪術。兩個怪人怕暴露行蹤,立下殺手,玄清、玄靈一個不察,重傷在兩個怪人的毒爪之下。一路追擊下來,玄靈本想逃回秘密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