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他們在唸叨什麼,不過見他們一臉急怒交加的模樣,估摸著是惡聲咒罵。
“只知道中國有酒肉和尚,也有婚嫁的道士,原來外國的教士也要爆粗口哩。嘿嘿,這下可開了眼界了。”
就在顏輝感嘆間,一個眼尖的教士驀地發現了地上的血跡,大喊了一句,一群教士於是風風火火地齊齊向那年輕人逃逸的方向追去。
教士們跑過顏輝身邊時,顏輝感覺到這些教士竟傳來很強的靈力波動。
“咦,這些教士看起來笨手笨腳的,怎麼靈力波動那麼強?”心中一動,他頓時起了去看熱鬧的念頭。當下運起天視地聽大法緊緊鎖定了那年輕人的氣息。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沒人留意自己,便施展土遁術暗暗跟了上去。
逃逸的年輕人奔行速度很快,與那群教士之間的距離也漸拉漸開。片刻後,那人以奔出城區,來到郊外一座半掩著大門的古堡。
一側身閃進古堡,年輕人迅捷無比地關上了厚重的鐵門。
顏輝此時已被徹底勾起好奇心,忙又捏了一個法訣,隱去了身形,從古堡的牆頭飄了進去。
城堡的前院很空曠,顏輝跟著那年輕人進了一座用石頭建造的老式建築。房子裡陳設很少,只有一套沙發和一個擺滿了各類酒品的酒櫃。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袍,面色陰冷,頭髮如雪一般白淨的老人。
年輕人進屋後徑直恭恭敬敬地走到老人面前,剛要說話,卻被老人一揮手製止。老人鼻子微微抽了兩下,兩道鷹鷲般的眼神往顏輝所立之處盯來。
在這老人看向自己的一瞬間,顏輝甚至有一種錯覺,這老人如同一頭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野獸,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知名的強大力量,那種力量波動的幅度,甚至比邊城動手之際也不遑多讓。
“莫非這老頭能‘聞’到我的氣息?”顏輝心頭一緊,連忙運起《天機訣》上的秘術,牢牢鎖住住自己的一切氣息,小心翼翼地施展舞空術懸在了半空。
那老人警惕地望了顏輝方才藏身之處幾眼,未察覺什麼異常,這才向年輕人發問。
顏輝只見那青年不住點頭,他每點一次頭,白髮老人眼裡的亮光便多出一分。
顏輝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留神察看。但見青年快速說完幾句話後,從皮衣裡摸出一個扁平形狀、刻滿了符咒的小木盒,恭恭敬敬地遞到老人面前。
“咦,這個木盒上居然有封印用的符咒?”顏輝心中疑惑不已。
老人接過木盒後迫不及待地開啟,就在木盒裂開一道縫的時候,顏輝陡然感到從木盒內傳來的一陣緊似一陣的靈力波動和令人熱血沸騰的戰意。
這種狀況顏輝並不是第一次遇到。當日他在青牛崖下拾取到玄木簪的時候,也有同樣的感覺,只是此時從木盒裡傳來的靈力波動,比玄木簪強了何止百倍!
下一刻,老人已從木盒裡取出一塊巴掌大的血紅色物品。
以他目前的目力,一眼便看出那血紅色的物品是一方造型古樸的虎型玉符。血紅玉石本就極為罕見,價值不菲,這麼大一方虎型玉符,簡直就是價值連城。
不過,這些都不是令顏輝感到震撼的原因,他的震撼完全來自於虎頭上那個篆體的“白”字。
“虎符所至,血流漂杵!這不是傳說中的白起虎符麼,怎麼被洋鬼子給收藏了?”
兩千多年前,秦將白起助秦王征戰,秦王將舉國之兵賦予白起,便是透過一面白玉虎符調動兵將。相傳坑殺趙國降兵四十萬後,白玉虎符一夜間變為血紅。
不過,在顏輝複製到的龍言道人的意識裡,白起卻是一個千年不遇的修道奇才,這面刻有“白”字的虎符正是其以武入道,成就不死金身的法器。可惜後來白起不知何故卻在巔峰之際隕落,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