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諾大的宴會廳裡擠了近千人,很大一部分賓客顏輝都不認識。事後才知道骨龍為了滿足顏輝“隆重”一點的要求,叫手下的弟兄給雙江所有大老闆都發了請帖,那些由骨龍手下關照的娛樂場所老闆更是不請自來。開玩笑,能讓骨龍親自操辦的婚禮,可以想象新郎、新娘的來頭有多大。
來的賓客多,豐厚的紅包是免不了的。據說負責收禮金的小弟很有預見性,特地準備了幾條麻袋,專門用來存放禮金。
中午十二點零八分,按照事前算好的良辰吉時,婚禮準時開始!
這是一場典型的中式婚禮,新郎顏輝穿著一襲紅綢長袍,腰間一條描金腰帶,端的是玉樹臨風,俊朗灑脫,而新娘則是一身合體的大紅旗袍,上繡綵鳳祥雲,雖然頭上蒙著大紅蓋頭看不見面目,但行走間腰肢款款,蓮步輕移,也足以給賓客留下美好的遐想。
而當司儀宣佈“下面有請雙江市市委書記、市人大主任包龍新先生為兩位新人證婚”的時候,全場譁然。包龍新素來行事比較低調,能請到他親自證婚的,估計在雙江市也數不出幾個來。飛龍集團這面子還不是一般的大了,一眾本地商人之前一直覺得飛龍集團有些不清不白的,與其打交道也心存顧慮,而此時,他們不得不用新的目光重新審視這家民營企業。
慕容雲天和秦素敏以往只知道顏輝是一家大公司的股東,卻也萬萬沒想到女婿面子這麼大,能請到當地市委書記親自證婚,頓時高興得合不攏嘴,尤其是秦素敏,越看顏輝越是覺得順眼,倒是應了那句老話,“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當顏輝將幕容靜頭上的蓋頭輕輕挑開,輕輕吻在佳人的額頭之際,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都說女人一生中最美的一刻便在出嫁那天。幕容靜本來就長得溫婉嬌美,此時襯著喜堂上高燒的紅燭,更是玉面如花,眼波盈盈,透出三分嬌慵,三分羞怯,三分期待和一分女人的滿足。那種明豔不可方物的美,不僅讓在場的男子生出窒息感,也讓在場的眾多美女生出羨慕甚至嫉妒的心思。
象顏輝和幕容靜這對郎財女貌的壁人,實乃萬里挑一的天作之合。
這些人又哪裡知道,眼前的新郎新娘俱都是出塵的修道高手,一個已邁入返虛期,另一個也快突破出竅期,如此佳偶別說萬里了,就十萬、百萬、千萬裡也再難挑出一對來。
儀式之後便是豐盛的婚宴,顏輝輾轉席間,應酬周旋,盡足禮數。在包龍新、司馬珏等人的引見下,又結識了不少要人和人間界的修道者。
盛大的婚禮足足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幕容靜的親友團自有骨龍手下那幫專職接待人員負責安置。待將所有賓客送走後,顏輝和幕容靜回到他們的家也快十二點了。
一進門,顏輝就往沙發上一躺,嚷道:“結婚還真是累死人,還好—輩子就這麼一次!”
幕容靜走到顏輝身旁挨著他坐下,似笑非笑地嗔道:“難道你還打算再結—次麼?”
“不敢,”顏輝連忙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隨即站起身,依足架勢深深—揖,學著戲劇裡的腔調說道:“敢問娘子,我們何時入洞房啊?”
慕容靜聞言大羞,別過臉不敢答話。
顏輝見狀,賊兮兮地笑了兩聲,“娘子不說話就表示默許了哦。”說罷猛—俯身將慕容靜攔腰抱起,—邊往臥室跑,一邊志得意滿地嗷嗷怪叫:“入洞房咯……”
將慕容靜輕輕放在床上,顏輝揚手打出了一道符印。
臨江苑的屋頂之上,李華、骨龍連同一幫混混正盤膝端坐,看似在練功打坐,實則是在偷聽顏輝的洞房私語。
約摸過了半分鐘,色安突然向骨龍問道:“老大,我怎麼聽不見了?”
“我也聽不到,你問我,我問誰?”骨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