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好的辦法,便也跟著姬劍點了點頭。
西門長離見他們都沒有意見,又轉過身,盯著其父的屍首深深看了兩眼。彷彿要將其音容相貌永永遠遠地鐫刻進腦海之中,許久,才緩緩抬起身子來,頭也不回地向著門外邁步而去。
隨風一愣,趕緊也邁步跟在了他的身後,出了這間靜室。
之後的幾日便很是平靜了,隨風住在了安建谷之中。由於原本西門長離之父便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門中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西門長離和幾大長老在管,是以雖然其父仙遊,可是對於安建谷之中事務並無多大影響。就像是當初的天山派一樣,雖然隨風來了這道境之中,天山派的事務整個撒手不管,可是整個天山派的運作卻並不會受到影響。
整整幾日,這安建谷都處在一片悲慼之中。整座山谷盡數被素白色所佔據,一直到七日過後,西門長離老夫鄭重下葬。到了這個時候,西門長離才正式接過了安建谷谷主之位。
之後他又效法隨風,將谷中大小事務一併託付給了雷長老。雷長老雖然不知那上古隱秘的詳細內容,卻也是少數能夠知曉有這麼一個隱秘之人。加上又是西門先父老麾下,西門長離自然對其推心置腹。
西門先父入土為安之後。三人馬不停蹄,便直接又乘著長離的碧髮簪舟奔赴揚州。又是一日一夜的功夫,三人終於趕到了揚州城下。這一連數日來,除了舟車勞頓之外,尤其是西門長離剛剛喪父,心情還未調整過來。這上古隱秘由來已久,倒也不在乎這麼一朝一夕,三人到了揚州之後,便先進城去修養了數日。隨風也趁此機會,好好鞏固了一番境界。
“西門兄。我們二人之前只在秦淮河畔見過那芸萱姑娘。卻不知此刻又要去何處尋她?”隨風看著眼前行人、商旅往來不絕的揚州城,向著身旁的西門長離問道。
姬劍聽到隨風發問,也是一臉疑惑地轉過了頭來,看向了西門長離。
他們兩人一個是剛剛進入到這道境之中。另一個是一直只顧著埋頭修煉。兩人對於這凌霜樓如此勢力自然所知不多。而安建谷與凌霜樓相隔不遠。常有往來,西門長離身為安建谷谷主,自然知道的要多上一些。
西門長離眼中依舊是穩定如水。淡然無比地吐出了三個字,“凌霜樓。”
“這凌霜樓在?”隨風疑惑地又問了一句。
西門長離手中摺扇一收,指了指這揚州城的南門,道:“就在南門之外,長江之濱。”
長江之畔,一道宏大開闊的江水匹練自西向東,滾滾而來。聲勢若千萬匹駿馬一齊奔騰而來,翻卷而起的水花扶搖直上,遮天蔽日。在天際陽光的映襯之下,散出千萬道七彩光華,從下方向著看去,煞是好看。
原本在凡間已是浩蕩雄渾的長江,到了這道境之中更是如此,看得隨風簡直說不出話來。恍然間,竟然起了一種當時從大唐東渡到日本所穿越的海峽還未必有這麼一道江水來得寬闊。
三人沿著江水北岸而行,沒走多時,便見前方一道高樓巍峨矗立、直破雲霄。碧瓦紅磚,鉤心鬥角,俯觀這江水浩瀚,氣象極是威嚴。
西門長離指著那高樓道:“那便是凌霜樓,這凌霜樓透過培養芸萱姑娘這類的歌女不知賺取了多少錢財。不然也造不起如此威嚴的高樓。”
聽西門長離這麼一說,原本氣派的高樓不知為何,在隨風眼中一下便沒了氣勢。就像是堆疊的金銀一般,雖然珍貴,可是卻充斥著一股銅臭之氣,毫無氣節可言。
三人又靠近了些,已然能夠看到那門前上方懸著匾額之中所書的“凌霜樓”三個大字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隨風剛剛打量了那匾額兩眼,身前傳來一道冷喝聲。
隨風眉頭一皺,臉上登時掛上了幾分不悅。剛想接話,卻被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