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如果孔德彪一口咬死,說一分錢沒偷到。
警察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最多刑拘37天。
時間一到,檢察院不批捕就會放人。
這就是常說的: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當然了,要看你能不能抗過刑拘的37天。
這些也正是韓義沒有多問的原因。
……
……
下午天氣有些不陰不陽,本打算去潤州的韓義,也提不起精神來,乾脆回翡翠園,一覺睡到天黑。
等睜開眼,恰好看到穹頂的星空圖案呼吸燈,在明滅不到著。
“開燈”
“唰”房屋內全智慧控制的燈光,隨著一聲令下,全部亮起。
韓義躺在那裡欣賞了會,然後準備起床,就在這時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
伸手拽過來一看,是深城那位女教授張棘。
韓義撇撇嘴,往被子上一拍,洗臉刷牙去。
“嗡嗡”
被子上的電話不停響著。
一遍、兩遍……
等韓義從洗漱間出來時,已經響到第五遍了。
韓義一臉蛋疼的接起道:“到底什麼事啊?”
“我考慮了幾天,覺得要想使兩顆帶電粒子#¥¥%¥……”
電話剛接通,張棘便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
韓義默默的聽著不說話。
“喂…你在嗎?”
“在。”
“你覺得我這個思路有問題嗎?”
韓義手扶額頭道:“思路沒問題,但你……你一個教應用數學的,跟我討論光子應用,是不是有些……”
底下那句“不自量力”韓義沒說,但他相信張棘能明白。
此時,遠在深城漢京九榕臺別墅裡的張棘、本來一臉像似發現新大陸的表情,慢慢平靜了下來;
拿著碳素筆的左手,在一張寫滿演算稿的淡黃色宣紙上無意識的畫著。
良久,失落道:“好吧,我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
放下筆。
張棘慢慢倒向身後仿古沙發,一雙修長的手蓋在臉上,百褶蕾絲邊袖擺恰好擋住緊緊抿住的嬌唇。
開放式廚房裡,走出一位50歲上下的婦女,手裡端著一鍋冒著熱氣的湯,“張老師,來吃飯了。”
半晌,毫無動靜。
婦人放下湯,擺好碗筷,又喊了一遍,還是毫無動靜。
解下圍裙,摘下套袖,又把遮油帽取下;
剛剛還一副家庭婦女樣的婦人,氣勢陡然上升。
花苞頭,3分高皮鞋,裁剪合體的職業套裝,儼然一副女強人樣。
眉宇間依稀能看出,和張棘有七分相似。
皮鞋踩踏在鋼化地磚上,發出一陣“噠噠噠”的響聲。
來到客廳,看到張棘捂著臉坐在那裡,
婦人走過去挨著張棘坐下,戴著鑽石婚戒的右手搭在她最修長的左腿上,“張老師,幹嘛呢?”
張棘不說話。
婦人露出一副瞭然的笑容,“怎麼,遇到對手啦?”
張棘帶著鼻音問:“媽,您說我是不是最棒的?”
婦人臉上笑容不見了,那雙洞察世事的雙眸裡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呦呦呦,這怎麼還哭起來啦?”
“我……”
張棘捂著臉,有些哀傷道:“您一直教導我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有些事,真得不是靠努力就能夠實現的。
蝴蝶……也終究飛不過滄海。”
塗夢然,也就是張棘媽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