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個事兒,他一來你就躲,生意沒法做了。”即使感同身受,最後通牒她還是得下。
球球彈了彈菸灰,沉默不語,良久像是下了決心,掐熄菸頭起身:“下去吧。”
“你準備好大幹一場了?”正面對決呀,小秀來了精神,眼睛一亮,可算是盼到了。
球球苦笑:“大不了把他攆出去。”
“嗯,公然趕客人,離關門大吉也不遠了。”小秀差點撲倒。
等她們下了樓,眼前出現的一幕是萬分之一都沒料到的,雙雙傻眼定在原地,石化。
巔峰對決
與戶外嚴寒氣候僅僅一牆之隔的咖啡館暖意濃濃,空氣中飄蕩著王若琳的《Let’ start from here》;低啞的女嗓配合鼓點偶爾起伏一兩個頗具亮彩的轉音,曲調平平淡淡卻委婉動聽,慵懶得直想窩到舒適的椅子上,點一杯咖啡好好享受一番。
就是這樣溫馨而嫻靜的氛圍下,兩個顯然是一前一後進來,在門口撞個正著的男人十分煞風景的當庭對峙起來,不曉得該叫天意還是巧合,彼此手上都捧著白玫瑰,區別在於一個是一把包裝精美,繫了粉色大蝴蝶結的花束;一個則是簡簡單單用玻璃紙罩著的單支花朵。
他們的視線上上下下,迂迂迴回的試探、較勁、臆測,剎那聚集起風暴的小宇宙開始互別苗頭,帶動腳下的冷鋒嗖嗖旋轉向上再向前橫掃,一觸即發的緊繃感逐步逐步侵蝕蔓延至“羅馬春天”全境,不但服務生們紛紛停下了工作,連在座的客人都奇怪的朝門口張望不已。
球球和小秀立身的疆域無可倖免,涼風習習,吹得汗毛一根一根豎起來,神經麻痺,球球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而小秀很直接的按著僵硬的後頸,輕聲囁嚅:“大水衝了龍王廟,千萬別打起來啊,會汙染環境的,唉,要是影響到客人,這生意該怎麼做?就算沒有影響到客人,毀了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對的呀……”
球球扭頭狠瞪她一眼:“給我閉嘴!”
“嘿、嘿……苦中作樂嘛,不然呢?一人給他們一把菜刀互砍嗎?”也不想想是誰造的孽?自古紅顏多禍水,丫簡直太精闢了!
彷彿老天爺還嫌場面不夠有戲劇張力,這時大門一開又走進一個人來,球球一看頓時失聲喊道:“媽?!”
趙擎微楞,然後立馬回頭,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媽……”
反觀況頡,嘴唇抿的死緊,目光一凜,森冷的對上豁然插到跟前——裘爸的前妻、球球的母親——衝他發射出的恨不得攔腰將他折斷的眼神。
厚……如果說前一刻小秀還有苦中作樂的心,這會子是徹底的崩潰了。
剛巧一爐麵包烤好,甜滋滋的味道鑽出廚房的門縫飄過每個人的鼻端,綿綿長長久久不散,透過味覺喚醒肚子裡的饞蟲,忍不住食指大動——
快,快,快,開飯咯!
魯子捧著一盤蛋糕走出來,小秀一把揪住他的袖子,渾身的力量一滴不剩全壓給了他,魯子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慘白得像見了鬼一樣的臉:“姐,你咋的啦?”
“待著別動,讓我靠會兒。”
“姐,你沒病吧?”
“嗯,離死不遠了……”小秀閉上眼睛急喘。
“沒,沒那麼嚴重吧?”魯子慌了手腳,才打算問旁邊的球球是怎麼回事,卻發現球球以極其不自然的姿勢一步一步向外走。
稍稍平復好逆流的氣血,小秀說:“魯子,你去告訴浩生今兒店裡歇業,收拾一下你們都下班吧。”
“啊?”
鬆開他站穩了,小秀又招來一個服務生:“小高,去清場,跟客人們說臨時出了點事兒,單全免了,請他們儘快離開。”
小高望著魯子,魯子撇嘴搖頭示意他也不曉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