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只一會的功夫就圍了不少人過來。
鄧悅和安思溪正好被圍在正中間,對面還站著一個人,正在像模像樣地收起手中的一把遮陽傘,見鄧悅投過目光來還笑著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剛剛進來的時候沒看清檯階,滑了一跤。”
“臧沛柔你找死嗎?”鄧悅大吼一聲就要向前,被安思溪從後面死死拽住了。
站在兩人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一週的臧沛柔。
她聽了鄧悅的大吼也不怯懦,臉上還是帶著三分笑意,“怎麼了?我怎麼你了嗎?不就是一瓶礦泉水嘛,外面天這麼熱,正好解解暑降降溫,免費的哦。雖說我是不小心的,不過安思溪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和我計較的是吧?”
鄧悅之所以暴怒,就是害怕臧沛柔之前潑過來液體是濃硫酸什麼的,那種東西一旦接觸到面板,就是鄧悅這個對生化知識一點都不瞭解的門外漢都知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現在再看看臧沛柔的手裡確實拿著一瓶空的礦泉水瓶,也不可能裝的是濃硫酸,安思溪聞過,確實沒有刺鼻的味道,就是普通的水而已。
可臧沛柔這種態度更容易讓人產生憤怒的心裡。
若是臧沛柔真的只是不小心撒了點水,道個歉足矣,可從她剛剛說的兩句話來看,分明就是蓄意挑釁,不懷好意。
安思溪就是和臧沛柔有衝突也不願在公司門口挑起事來,她拉住鄧悅不為別的,這是私人恩怨,即使有再大的仇也不適合在公司門口動手動腳。
安思溪有些奇怪的是,臧沛柔是怎麼起了這種報復心理的。臧沛柔一直認為是安思溪搶了尹殤,對她懷恨在心,可從前兩三次交鋒來看,兩人還是隻限於語言上的衝突,最多說出的話比較氣人而已。再看臧沛柔現在的所作所為,直接升級到了肢體衝突,甚至還帶有危險訊號。
安思溪不願讓鄧悅為她出頭,她的事情還是要她自己來解決,即使她也覺得臧沛柔這次真的做得過分了。
不過安思溪的腳步還沒有邁出去,她和鄧悅背後的人群就已經讓出了一條通道出來。
剛剛還圍著三人看熱鬧的同事們一個個在最短的時間內低下頭,轉而看著自己的腳背。
安思溪將鄧悅拉至一邊,努力想隱藏到大隊部人群中,可惜事與願違,兩人正好緊密靠在一起的同事們被排除在外。
下一刻,安思溪就看見十來個西裝革面的人擁簇著一位中年婦女從眾人讓出來的道路走過來。
“董事長。”小夥伴們發出的聲音提醒著安思溪和鄧悅這位中年婦女的身份,鄧悅回頭和安思溪對視了一眼,也低聲喊了一句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董事長”。
兩人對面的臧沛柔立馬換上一副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容,上前挽住中年婦女的胳膊,甜甜地喊了一聲,“曼姨,你可算出來了,我在外面等了好長時間。”
“怎麼不上去?”
“我知道公司管理嚴格,不會給他們添亂的。”臧沛柔說著還看了安思溪兩眼,好似這是安思溪不讓她上去一樣。
中年婦女沒有停留,臧沛柔一直隨著她出了公司大門坐車走了。
直到這時眾人才回過神來,很少出現的董事長突然現身公司,肯定是有什麼大動作。就是不知道那個臧沛柔和董事長有什麼關係,可是有不少人之前聽說過臧沛柔的大名,連實習培訓都沒有透過的人。
眾人再看安思溪的目光就帶上了那麼一點幸災樂禍的味道,誰讓安思溪惹誰不行,偏偏惹到了抱上董事長大腿的臧沛柔。
安思溪沒想那麼多,她只覺得這位董事長看上去有些面熟,好似她在哪裡見過一樣,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而且,這位董事長在出門之前回頭看她的那一眼,怎麼都有一點意味深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