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華眼睜睜看著自己做了替身因此被解放出來的兩個小強盜一溜煙兒的走掉了。
抬頭看向眼前的男子,尷尬的笑笑,“公子……我們認識?”
這人道,“我們不認識麼?”
碧華隱隱聽到磨牙的聲音,不由仔細的將此人眉眼看了一遍,貌似……也許,大概……“天王蓋地虎?”
……
“芝麻開門?”
……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那人皺眉道,“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碧華?”
碧華?
陳府的人?看他一身衣服實在不像下人,面貌俊朗,於是試探道,“二少爺?”記得二少爺喜歡假笑來著,怎麼這人好像跟她有多大仇似的。
“我倒不知道,你跟文昭還有私交。”
!
碧華驚喊:“大少爺!”
此人正是陳鳴謙,那個如假包換跟她春風一度的男人,勾起一邊的嘴角道:“恭喜你,答對了。”陳鳴謙換手拽了她手腕,道:“跟我走。”
碧華大汗道,“大少爺這是做什麼,大庭廣眾的還是注意些的好。”最主要的是箍得她手腕好疼有木有。
陳鳴謙不理睬他,倒對跟在後面一人道,“你在此等候船隊,拿我帖子先行去李府。”
那人拱手道是退離。
陳鳴謙拽了碧華兀自前行,看碧華在後面跟得吃力一把拽過包袱,“閉嘴!”碧華委屈不已,明明她沒說什麼好不好,這樣子真心不好看啊。
建春客棧,二樓雅間。屋內佈置春風如沐,氣氛卻冷得很。
陳鳴謙坐在椅上,碧華一個丫鬟在他面前只有站著的份。沒讓她跪下已經是給她莫大的臉面了。
碧華眼觀鼻鼻觀心,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只等陳鳴謙說明拽她來此的原因。對這個男人,她都已經遺忘到爪哇國去了,總不會自戀到以為這個男人抓住她不放只為再續前緣。
貌似,碧華好像忘記她曾經放過某人鴿子了。
陳鳴謙看著碧華一身裝束,不是婦人打扮,沒有華麗裝飾。又看看她那個大大的粗布包袱,開口道,“你從李家逃了?”據他所知,那位妹婿癖好保養戲子,棄養之後那些戲子每每活不了幾天。
碧華連忙搖頭,雖然她已經是自由身了,不過這個東西沒地兒說理去。
“說話!”
碧華這才開口道,“奴婢是去替二奶奶辦差。”
陳鳴謙不信,“什麼差事要你一個丫鬟孤身一人上路。”
青孃的難處又豈是一句半句能說得清的,便道,“二奶奶有些難處。”
說到自己那個心思玲瓏的二妹妹,皺眉道,“她在李家過得不好?”
“腫麼會!二少爺對二奶奶還是不錯的。只是在李家還沒有站穩腳跟,太太又讓二奶奶幫助掌家,忙了些。”
“你且細說說,一絲兒也不許漏。”
碧華癟癟嘴,把青娘在李家的情況細數了一遍,包括與李家上下的關係過節,藍霧之死。
陳鳴謙手指隨意敲了敲桌子,“如此……”
碧華忽然想起碼頭他對手下說是李府匯合,難不成有事求到李家頭上。二奶奶腳步還沒有站穩,如此豈不是又要被人低看一等?
“大少爺若是有事要二奶奶幫忙,不如我先回去與二奶奶透個訊息?”
陳鳴謙看她這般護住心裡卻沒幾分高興,擺手道,“不用,此次乃是為送節禮而來。”也不知怎的,竟對她一個丫頭交待起來。
節禮?碧華一聽就高興了,“那可太好了,二奶奶正愁重陽節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呢。”
陳鳴謙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