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上來勸解:
“清漪,有話好好說,你發那麼大火做什麼?”
“就是啊,立鶴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說開了就沒事了,啊?”
“你看立鶴都那麼誠心向你認錯,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原諒他吧,好不好?”
傲立鶴臉上陣紅陣白,當著大傢伙的面被湛清漪這樣吼,他也覺得挺沒有面子的。
湛清漪咬著牙看他,他們的勸說她就跟沒聽到似的。
他們哪裡知道她心裡的苦,說再多也沒用。
外面這一吵嚷,程滄海哪裡還沉得住氣,拉開門出來,一直過去拉住湛清漪的手,拖著她就走,“你跟我進來,沒事了,你們都去做事。”
湛清漪也沒掙扎,跟著他進了辦公室,突然又甩開他的手,背過身去。
“清漪,你這兩天總是無緣無故發脾氣,到底怎麼了?”
程滄海皺著眉頭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心裡有隱隱的不安。
湛清漪的脾性他最清楚,無論有天大的事,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暴躁,失去冷靜。
換句話說,她一定遇上了無法解決的事,又不願意對他們說,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
“沒事,”湛清漪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程哥,你別管我了。”
被黎子陽欺負到那種地步,她不可能沒事。
不過她心裡很清楚,就算把自己失身的事告訴程滄海,除了讓他陪著她一起難堪以外,事實不會有任何改變。
萬一他衝動起來找上黎子陽,再惹到他,事情就更沒辦法善了了。
“清漪,”程滄海抓住她的胳膊一拽,強迫她面對他,“你自己說,你這兩天都成什麼樣子了,還說沒事?你……就真覺得我們很髒嗎?”
他眼裡的沉痛那麼明顯,湛清漪都不忍心看他。
“不,程哥,你別這樣說,”湛清漪痛苦地咬了咬嘴唇,“我……我只是擔心,你們如果再繼續做那種事,早晚會吃虧的。”
就算他們再會隱藏又如何,那些在他們手上吃了虧的人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如果他們存心報復,宜卓會讓那些人給拆了的。
黎子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儘管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查到宜卓頭上來的。
程滄海沉默一下,“你說的對,我這兩天仔細想過了,以後不再接單,就算有什麼不好的後果,都由我們來承擔,不會把你牽扯進來的。”
不牽扯我?
太晚了!
湛清漪頓時覺得渾身無力,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哀幾乎要把她給淹沒!
做了錯事的人明明是他們,她卻是第一個受到懲罰的人,天下還有比這更沒滑稽的事嗎?
如果他們早能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的意思,當初是不是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從程滄海的辦公室出來,湛清漪頭腦裡還是一片混沌,沒辦法做事。
“叮鈴鈴”
她正掐著兩邊太陽穴,以減輕腦子裡的疼痛,電話鈴突然響起來,她深吸一口氣,接了起來,“你好,宜卓律師事務所,請問你是哪位?”
對方不溫不火的聲音傳過來,“黎子陽。”
他?
湛清漪一驚,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匆匆看一眼周圍,沒人注意到這邊,她立刻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踱出門去,“你怎麼知道這邊的電話?”
這話一問出來,她立刻就知道是句廢話,黎子陽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查到宜卓的一切,怎麼可能連個電話都查不到。
“這問題真沒水準,”黎子陽似乎笑了笑,“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怎麼樣?”
他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