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溪的護照辦理下來之後,尹殤帶著她在九月底的一個週末去了歐洲,正好也避開了國慶節的出遊高峰期。
安思溪是去試穿婚紗的,尹殤則是去定製禮服的。
犁若蝶說到做到,果然為他推薦了英國薩維爾街的一家百年裁縫店,兩人到的時候已經有老師傅在等著了。
尹殤的禮服說起來簡單,真要做起來,不比安思溪的婚紗少費工夫,從面料到款式,還要顧及到和安思溪所穿婚紗的搭配,單是簡單的選材這一塊就費去了小半天的功夫。
兩人再到犁若蝶的工作室時,尹殤看上去還有些精神,安思溪卻是因為時差的關係,精神有些蔫蔫的。
犁若蝶大手一揮,要進地主之誼,熱情邀請兩人去吃大餐。
尹殤調侃道,“你是覺得我們兩個現在沒有吃飯的胃口,能為你省下不少錢吧。”
犁若蝶翻了個白眼,“我像是那種缺錢的人嗎?”
“你不缺錢,如果你不把眼下的春夏國際時裝週真的拖到明天三四月份的話。”尹殤毫不客氣的指出。
犁若蝶:“……”同學我認識你嗎?
犁若蝶小聲嘟囔了一句,“你這麼毒舌,你的未婚妻知道嗎?”
安思溪笑笑,“確實很少見。”這些天來,她和犁若蝶也經常聯絡,一方面是監督自己婚紗的進展過程,更重要的也是安思溪覺得犁若蝶這人不錯,性子什麼的都和自己合得來,便是很少在她面前介紹朋友的尹殤也說安思溪可以和犁若蝶深交。
“溪溪你不要這麼沒有志氣嘛,你一定要把尹殤骨子裡那一分叛逆扼殺在搖籃裡,要是等到你們結婚之後才發現,那就晚嘍。”犁若蝶這話是衝著安思溪說的,可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是看著尹殤。
尹殤的反應很平靜,“不是說去吃大餐嗎?走吧。”
犁若蝶:“……”遇上這種奇葩男神,也就是安思溪這麼好脾氣的才能受得了吧……
從未對尹殤有過任何幻想的犁若蝶在飯桌上更是對安思溪直言不諱,“溪溪你知道尹殤為什麼把你看得死死的嗎?那是因為追他的人太多,而且男女都有,他這是怕有人忍不住打你的主意,這才將你隔絕在眾人面前的。也就是我這種從小到大對他只有鄙視之情的人,他才放心讓我和你有點交往。”
“原來你們從小就認識啊。”當初介紹犁若蝶的時候,尹殤只說是大學同學,安思溪倒是沒想到兩人從小就認識了。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犁若蝶嚥下一小塊牛排,嘆口氣說道,“溪溪你知道‘別人家的孩子’吧,我從小就是在尹殤的陰影下長大,天天被人教育說什麼,你看看尹殤那孩子,聽話懂事,學習成績也好,再看看你……我一聽就頭疼,就是現在十幾二十年過去,我父母還記著他呢。你看他現在朋友少就是因為小時候給人留下的印象不好,能和他玩到一起的,都是他們那些怪人。”
犁若蝶說完又忙解釋道,“我可不是怪人,是我男朋友,和尹殤關係還不錯,也是怪人一個。”犁若蝶說話的時候撇撇嘴,似是很無奈。
安思溪聽尹殤說起過犁若蝶的男朋友池興,犁若蝶說他怪,安思溪也覺得挺對的。聽說池興已經和犁若蝶好了十多年了,可惜兩人這幾年一個在歐洲,一個在國內,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面,家裡沒有催著結婚不說,就是平常朋友說起來也是一筆帶過,雖說早就認定他們兩個遲早要結婚,可是就是差著這麼臨門一腳,讓人乾著急。
畢竟和犁若蝶的關係還沒有到和鄧悅一樣那麼熟悉,安思溪對於別人的婚事不好過多詢問,剛想把話題岔過去,沒想到尹殤突然說道,“池興向你家提親了,上週。”
“什麼?”犁若蝶大驚,甚至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當下就轉頭去掏包包裡的手機,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