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們先和你說明白了呢。”
“並沒有,”白英輕輕搖頭,“他們方才和我說,要來找你問我要不要一道來,我就和他們一起來了。合作、陣法什麼的,我也是剛剛聽他們說了才知道。”
紀啟順樂了:“他們叫你來你就來啊?”
白英抿了抿嘴唇:“也不是,我原本就想來找你的。”
就是有點不好意思而已,她在心裡這樣補充道。
何明德在旁邊和費平嘀咕了一會兒後,走到她二人面前道:“二位師妹,這是完善後的陣法,你們先看看吧,並不算太複雜。現在時間雖不多了,但秘境中恐是步步危機,所以希望你們能夠儘快掌握。”話畢,他遞出了兩塊玉簡。
他所說的道理,紀、白二人自然不會不明白,是以甫一拿到玉簡便不再說話,安靜的看了起來。
原本紀啟順應該更快的將這個陣法的施法步驟熟記於心的,畢竟她曾經在試煉陣中與何、費二人一起配合過。雖說在之後的完善中陣法的細節變動了不少,但是原理是相同的。
但是!
咳,凡事一有個但是就要壞事兒。
但是呢,紀啟順對陣法這一道的不擅長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所以直到餘元卜將弟子們挪入秘境,她還是沒能將其理解完畢。
這就有點出乎費、何兩人的意料了,本來他們以為白英可能有點危險,畢竟半刻鐘的時間可不太長啊。但是萬萬沒想到——紀啟順是個陣法廢!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就算了。大不了到時候偷個閒,等紀、白二人弄明白再說唄。反正能夠在秘境裡待一個月呢,他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可萬萬沒想到的事情可不止這一樁,要不怎麼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塞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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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白光閃過之後,紀啟順一行四人站在了一大片及膝的雜草中。
何明德四處望了望,發現目所能及之處都是雜草,或墨綠肥碩、或枯黃乾澀。他慢慢皺起眉:“這該不是藥田吧?”
紀啟順微微蹲下,指尖拂過地面,隨即置於鼻下輕嗅了兩下,這才開口道:“這個味道……恐怕是。”她養氣時曾守過藥田,因為日日要記錄靈草們的長勢,所以對藥田的氣味很有點印象。
聽她此言,幾人都是嘆了一口氣,因為藥田是最差的起點。
首先,這個秘境是上古時期的小宗門。注意,是上古時期。也就是說,這塊兒藥田已經經歷了相當漫長的並且無人打理的時間了。要知道靈草可是相當嬌氣的,所以說,這塊藥田裡恐怕已經沒什麼堪用的靈草了。也就是說,紀啟順等人在這裡不會有任何收穫。
他們當然不能再這種毫無價值的地方浪費時間,那麼就產生了第二個問題——藥田一般都是處於一個宗門最外圍的位置。起點越內則越佔優勢,因為如果他們要離開這裡,去較為中心的地方,那麼無疑一路上會遇到很多障礙。這意味著,他們被淘汰的機率更加大。
何明德頗有些苦中作樂的精神:“咳,其實說不定也沒有那麼糟啊!古人云——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
費平向前邁出一步,平靜的打斷了他的話:“你們先熟悉陣法,我二人到處轉轉,就算時間多也不是用來浪費的。”說到最後,他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何明德,隨即轉身走開了。
何明德好脾氣的笑了笑,臨走前還不忘跟師妹們告別。
看來費平也認清何明德的嘴炮本質了啊,紀啟順好笑的想著。
唇線揚起的瞬間,指尖輕輕搓過空氣,三道鋒利的斷金刃驟然浮現,並且以紀、白二人為中心猛地向外削去了一大片雜草。就在那些被斬斷的草葉快要落在地上的瞬間,鬆鬆張開的手掌倏地握拳。它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