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安思溪說道,“可能是我剛醒,臉色還沒恢復正常吧。”
犁若蝶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不是。”
她圍著安思溪又轉了兩圈,“不行,還是我重新想方案吧,反正時間來得及,你別催我,讓我好好想想。”
好在時間充裕,犁若蝶連著在安思溪臉上試了三四款底色,終於定下最終方案。
這個時候的犁若蝶已經有一些後悔,早知道她就不把安思溪的婚紗設計成香檳色了,安思溪臉色偏白,不管濃妝淡抹都不太適合,最大限度的保持原狀才是最佳選擇。想到這裡犁若蝶又是一陣唏噓,覺得自己是天生的設計師加預言家,原來她早就料想到安思溪的膚色會發生變化,為她選好了最合適的婚紗。
安思溪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一點一點發生變化,和犁若蝶開玩笑道,“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我自己了。”
犁若蝶昂頭,一臉驕傲,“咱可是專業的。”
金曼凝敲門進來,按下要起身的安思溪,伸手遞給她一個盒子,安思溪好奇地開啟一看,是一條項鍊。
項鍊小巧可愛,兩個心形結果的吊墜交錯在一起,讓安思溪一下子就明白了它的寓意。
金曼凝說道,“是尹殤讓我幫他交給你的。”
安思溪默默收下,犁若蝶已經幫她把頭髮挽起來了,正好從後面幫她帶上。
“很漂亮,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子。”金曼凝稱讚道。
旁邊的犁若蝶嬉笑道,“溪溪你別不好意思呀,曼姨這是誇我呢。”
幾人都笑起來,安思溪的面頰有些泛紅,像是犁若蝶又在她的臉上抹了一層腮紅。
轉眼緊張又忙碌的好幾個小時過去,幾人圍著打扮好的安思溪要合影。
犁若蝶說道,“做伴娘就是好,我可是第一個看見新娘是什麼樣子的人。”說完還比了比遠方,“比那要踏著七色雲彩來迎娶你的新郎官還要早!”
安思溪對犁若蝶的豪言壯語甚是無語,她有些擔心自己的伴娘隊伍,剛才可是聽犁若蝶說尹殤率領的那群伴郎團隊很是兇猛,隨便拎出來一個人就能把門給撞開。
這到底是娶親還是搶親……
安思溪伴娘團隊的其他人多是鄧悅幫她找的大學同學,大學畢業之後有不少同學留在了赤炎市,鄧悅和安思溪都是結婚早的,鄧悅一個電話過去就集結了五六個人。
大家都還沒有以伴娘身份參加過婚禮,各個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向安思溪表態一定會好好地“招待”來搶新娘的新郎。
人人等得挺著急,犁若蝶忍不住問道,“我們是不是趕早了?新郎說幾點過來來著?”
“說是八點。”這事不應該是新娘子安思溪問伴娘犁若蝶嘛,怎麼反倒是反過來了。
“八點……”犁若蝶著急的團團轉,“快想想還有什麼,我總覺得忘了點事情。”
屋裡的人有人馬上拿出手機百度,她們都沒有經驗,關鍵時刻可不能掉鏈子,臨時想不起來就問知道詳情的。
沒過半分鐘就有人說,“鞋子!婚鞋!我們要把鞋子藏起來。”
“對!對!”犁若蝶一拍腦門,“藏婚鞋!讓我想想藏到哪裡好?”犁若蝶轉身轉了一圈,“哎溪溪你鞋子呢?你鞋子放在哪裡了?”
一群要藏婚鞋的人要先找鞋子放在了哪裡……
安思溪一時也想不起來,只能從頭開始想,“你從英國帶回來婚紗給我之後,我和婚鞋放在一起了,前天鄧悅說要看我試婚紗……”完了,難道她吧婚紗和鞋子分開放,忘在尹殤房子那邊了?
“打電話,快打電話問。”犁若蝶也知道鄧悅這人,說著話已經拿起安思溪的手機去給鄧悅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