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答道:“沒有。我沒答應,我只是說考慮一下。”
秦簫說道:“洛大連長。我跟你說,我們首先得搞清楚這個司凱麗的中國代理商是誰。其次就是,這種招標我太懂了,無非就是一個人唱堂會,請幾個‘名角’來搭戲,最後自己被選中,而其他人也領一份工錢走人,這百分之十五的利潤就是給你的工錢,讓你去配合人家在招標會上的堂會的。到時候他們只要告訴你他的底價,你就在這個價格上面喊,最後敗下來,拿著自己的錢走人就是了,下一次再換另一家這樣玩兒。”
洛川說道:“對啊,可是我們要是跟他較起勁來,恐怕也會得不償失的,我估計這會兒,招標的那幫人也都讓他們上下通氣了吧。我們這半路殺出來,肯定就是個愣頭青,你說怎麼整?周圍的人全都是來對付我們的,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反而得罪業內很多同行。”
秦簫倒是有些不以為然,搖頭說道:“我們的方子療效好,他們有什麼辦法。這個破藥就這麼整我們也敢跟他過過招,什麼破藥。還想進國藥目錄,真當中國藥品都是麵粉啊!”
洛川有些無奈。說道:“說實話,秦簫,這次我覺得有些冒險,我們什麼不幹,只是在招標會上隨便喊兩嗓子,把小的廠家給壓趴了,讓他們中標就行了,我們還有報酬,何樂而不為呢?我們的藥畢竟剛剛上市,去年已經靠著猛勁做了一年的莊,總得讓給別人坐坐也過過癮,所以……”
秦簫打斷洛川的話說道:“憑什麼啊,這不就坑了老百姓了嗎?我的藥療效好,價格也公道,一個外資的藥在這兒耀武揚威,算什麼,欺我堂堂中國空無人嗎?”
秦簫知道自己因為剛才跟劉東昇的談話,情緒有些不穩,於是長舒了口氣,平靜了一會兒說道:
“洛川,我剛才情緒不好,你別怪我,我實話實說吧,我早就看不慣現在醫藥這套了,雖說們藥廠的成本不算太高,可是你看看到了老百姓手裡我們的藥多少錢!一個月下來要五六百啊!哪有這麼貴的藥!”
洛川也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我們也無能為力,是各地的代理商給我們商談的,我們的一盒藥成本大約十元多一點,我們給他的價格是十五元,他們能賣到近三十元,你要知道,他們的營銷都是最好的,這個價格應該是考慮患者的消費水平的……”
秦簫一擺手說道:“不是,他們的營銷很好這不假,可是他們是從盈利的目的來考慮的,羊身上有一尺羊毛,他們能薅八寸絕不七寸,真是黑心!”
洛川笑道:“這就是你多慮了,這不過也是市場調節的啊!”
秦簫笑道:“我沒聽說過市場能調到大部分為吃要發愁,洛川,還是你太小瞧藥品這個東西了,這不同於你們洛家之前搞的專案,藥品這東西可以說是個必需品中的必需品。”
洛川不以為然,說道:“怎麼會呢,食物衣服才是啊。”
秦簫反駁道:“你說的那是必需品,我說的是必需品中的必需品,很簡單,食物衣服,我如果單純為了填飽肚子,抵禦風寒,完全可以不考慮材料樣式這些條件,買便宜的就行了,也就是說,這些必需品,再細化之後,我有很多選擇空間,可是藥物不同,患者只要是這個病,他就得吃這類藥,有的要還因為副作用大,效果不佳等等被排除,甚至在它面前的只有一種藥可選,所以我說患者吃藥,是在必需品中選必需品,你懂了嗎。”
洛川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你說的很對。”
秦簫接著說道:“藥品地位這麼特殊,所以藥商們會完全不計後果地去定價,他們有這個空間和餘地,因為患者不吃這種藥,即便是其他同類的甚至都不能滿足療效,但是你不吃饅頭換吃米飯能餓死嗎?”
秦簫此時語氣深沉,接著說道:“洛川,我真不是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