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邪神費者邪,是你們這一組的?”
“他是一組的組長,直接受命於另一統領,所以石統領無權直接指揮他。”
“你們的大總領是誰?目下在何處?”
“連提調也不知道,統領更不用說。我從來就不曾聽說過大總領姓甚名誰,只知道他在北面。”
一驚鴻一刻的子女有些什麼人?”
“我真的不知滿。”
“好,不逼你,我再問這位心如鐵石石三姑石統領。”舒雲說,伸手把女人敲昏。
“問不出什麼來的,賢侄。”乾坤手跳下床:“飛龍秘隊人才濟濟,密諜遍天下,組織極為嚴密。出沒如神龍,潛伏各地接應他們的大軍,裡應外合攻城掠地,主事人雄才大略,十分了得,策劃人與執行人分別負責,不捕獲首要的人,問不出什麼來的。”
“只有一個辦法。”舒雲說。
“逐一循線追索,對不對?”
“對。
“你會失望的,但也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一先設法找孫一刀。”
“找到他又能怎樣?你想拯救德平城?賢侄,德平城擋不住響馬的大軍。”
“小侄只想找出秋大俠子女的下落,問問他們驚鴻一劍投匪的內情。把這三個女匪交給官府,至少可以提高官府的警覺和土氣。”
“賢侄,這鬼女人據實招了供,你能把她們交給官府殺頭示眾?如果她們反咬你一口,賢侄知道後果嗎?你未免太欠思量了,這可不是好玩的。”乾坤手搖頭苦笑:“賢侄如果有心替德平城盡心力,或許可在孫一刀身上設法,這三人女人一定會坑了你的。”
“好,就找孫一刀。”舒雲斷然下定決心。
德平城有四五家旅店,盤查極嚴,旅客的憑證稍不齊全,便會進監牢吃太平飯。
乾坤手和舒雲有正式的路引身份證明,落腳在東大街的平安客棧。
一住三天,晝夜悄然活動在地棍們的秘密聚會處所附近,打聽可疑的人物,尋找飛龍秘隊活動的線索,白忙了三天依然毫無所獲。
響馬還遠在數百里外,甚至沒有人知道數百里外到底有沒有響馬,市面不能天天戒嚴,也不可能把從四鄉調來守城的民壯長期留在城中。
因此,風聲減弱,城內城外緊張的氣氛漸漸鬆弛,人總不能在長期緊張中過日子的,弓弦也需要有鬆弛的時候。
兩人分頭活動的,小小的德平城三二百戶人家,何處可容城弧社鼠藏匿,兩人幾乎皆摸得一清二楚,卻毫無所獲,兩人頗感失望。
這天近午時分,舒雲匆匆返店午膳,恰好乾坤手也帶著倦容返店。
“齊叔,飽餐之後,咱們出城。”舒雲向乾坤手說。
“出城?賢侄有了線索?”
“尚待證實。”
“好,這就準備。”
出了北門,兩人放開腳程,一陣好趕。
馬家橋橫跨在國津河上,橋南是隻有三二十戶人家的馬家莊,距縣城約十五里,大道直達孔家鎮。
孔家鎮以北,便是京師河間府寧津縣地境了。
兩人是在莊南兩三里分手的,乾坤手先從高粱地鑽入,一進去就難分方向,所以需要稍多的時間。
舒雲等了片刻,這才奔向馬家莊。大道上行人稀少,往昔不時有車馬往來,但由於牲口坐騎皆被徵用,現在已經不見有蹄跡車轍。
這裡本來就不是往來要道,很少有長程旅客出現,往來的都是附近村莊的鄉民,偶或可以發現一些到河間府的旅客而已。
在口有一家小食店,也供應一些行旅所需的日用品,店門的棚日設了茶桶,往來的人可以喝碗茶解渴。
午後不久,正是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