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當有緣分的時候,即使她在孤兒院,也能千難萬難把她帶到你的身邊。
當緣分盡了的時候,即使她近在咫尺,你也看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26、這個男人是我的
這般和愛慕了多年的男人單獨坐在一起,於方青玉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那時年少,九歲還是十歲?
自從鍾家來了一個拖著兩管青綠鼻涕頭髮黃得跟玉米穗兒似的妹妹,他便忙著給妹妹擦鼻涕眼淚兒,忙著揍不懂事笑話妹妹的猴孩子,忙著給妹妹背衣服包兒陪她去上舞蹈訓練班……忙與她無關的一切。
在那個所謂的妹妹出現之前,男人是曾經這麼安靜溫煦地在她身邊坐過的。
收銀臺那裡站著幾個SALES,滿臉羨慕地盯著她和這個男人,他是如此帥得過分,優秀得過分。“您先生”!呵,她忍俊不禁地笑著,像得了一個秘密,從心底裡甜得開出花兒來。
她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本來覺得自己有滿滿一肚子話想對他說的,一時卻又不知先說哪句才好,她從小便是文藝尖子,跳舞唱歌什麼都拿手,現在又在市電視臺做節目主持,可是在暗戀的人面前,大抵每個男女都會變成這樣吧?
望著他的側顏,她終於說,“最近在忙什麼?看你,這幾天突然瘦了好多……”
這樣的情景,讓她的話語裡自然地帶了一絲親暱。
男人卻顯然並沒有聽見她的話,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方青玉略有一絲尷尬,但馬上想到一個他可能感興趣的話題:“落落最近還好嗎?就快要高考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提到了落落這兩個字,男人突然回了神,俊臉猛地扭過來,眼神凌厲,倒嚇了她一跳。
他急切地抓住她的胳膊,“落落?她在哪裡?”
他的聲音清晰而包裹著絲絲痛意,像跋涉得很苦的旅人突然見到水源,那麼急切,沒有風度,沒有禮貌。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聽錯了,他抓在她胳膊上的修長的指緩緩蜷縮,臉上表情像沙一般流失,只剩了一片微痛和茫然。
如此脆弱的鐘震聲,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方青玉面前,不再是一貫溫柔沉穩的樣子,沒有了修飾,如疲倦的鳥兒失去了停歇的樹枝,累得那般難以掩飾。
在這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方青玉突然懂了。
原來,這個男人,他從不談戀愛,連緋聞女友都無,只因為,他愛著的是落落,他的妹妹。
她被這個恍悟驚得呆住了。
商場裡中央空調打得很低,她穿了條薄薄的紅裙,只覺得全身突然冷得要起雞皮疙瘩,臉色卻是與紅裙相反,蒼白得沒有血色。
SALES拿了她訂做的內衣套裝過來,請她去試穿,她才從被定了身般的僵滯裡回過神來。
“好的,我去試一下。”她有些木然地接過那套白色內衣。
B size,二分之一罩杯,性感得恰到好處,白色上面綴的是她特意訂製的一圈粉色蕾絲,因為她知道鍾震聲喜歡白和粉。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乳*房白嫩,雙腿修長,每次這樣照鏡子,她都想象著有一天這樣站在鍾震聲的面前,他的目光如蝶落在她身上時會是怎樣的驚豔。
可是他愛的是別人,那個人是他的妹妹。
她一直以為他沒有女朋友,她是有希望的,她就站在他的身邊,只需轉頭便可看見。
可是,現在她明白了,她一早就敗了,敗在了十三年前。
她忘了換下那套新的內衣,直接套上裙子便走出試衣室,抬眼,那個眉目清朗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兀自愣神,微蹙著眉頭,鬱結,茫然,甚至有些委屈,像個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