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難看臉色。
這是她記事起第一次參加方家的族會,在蘇哲生死未知心情低落的時候,方家卻突如其來的要求她來參加方家族會,這讓她毫不猶豫的直接拒絕。
可沒有想到邀請之人竟然悍然出手打暈了她,強硬的把她帶來這讓她厭憎的方家大院。
整個方家,除了方文春這個從小寵溺她的大伯,她再也沒有感受到過一絲親情的溫暖,包括那個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的父親。
郝氏這個後孃在所有人眼裡看來都是個賢妻良母,可是唯有她知道,這是一個多麼擅長演戲的女人。
每次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她都擺出一副慈母的面孔,對她的‘無理取鬧’百般縱容,這是一個極度陰險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無意中聽到郝氏和她的哥哥密議著要怎麼讓自己死於意外,她也差點迷失在她的偽善裡。
年幼的她當時充滿了恐懼,藉口喜歡和齊諾諾玩,死皮賴臉的住在了大伯的家裡。
方文春只有一個兒子,對她極為憐惜,見二弟又不疼她,就留在自己家中把她視如己出。
與那個毫不負責任的父親相比,方文春才更像是她的父親。
她冷漠的看著那個此刻還在扮演著賢妻的郝氏,和那個整天醉生夢死對自己不聞不問的父親。
嘴角勾出一絲冰冷的不屑弧度,一對賤人。
方文夏抬起迷茫的眼睛,掠過方雯嘴角鄙夷的弧度和狹長的雙目,心中為之一疼,好像,和她的母親墨寧幾乎一模一樣。
突然覺察到郝氏的眼神正看著自己的側臉,方文夏適時的眼裡流露出一絲厭惡。
郝氏捕捉到這一絲厭惡,眼底閃過一抹滿意之色,這個毀了自己一生的男人,終究會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
只是想到自己的骨肉即將遭受家法的伺候,她的心裡又有些慌亂,柔聲低語:“文夏,你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孩子。”
“救?我拿什麼救?”方文夏無神的雙眼掠過驚慌失措的方強,眼底閃過一絲憎惡。
“老爺子一直都最疼你,你幫他求情,一定可以的。”
郝氏柔弱的哀求著,那溫柔的眼波讓任何男人都會迷醉,只是卻根本無法迷惑方文夏冰冷的心。
二十一年了,自己隱忍了二十一年了,也該是討回公道的時候了。
二十一年了,方文春一直在暗中查探墨寧的死因,什麼難產,他懷疑那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墨青自從把方雯送回方家後,就離奇的失蹤了,方子夏怎麼找都找不到他,墨寧的哥哥墨青在她的難產而死中擔當著什麼角色,他一直搞不清楚。。
正是因為墨青的失蹤,才引起了他的懷疑,身為方家二少,在東北三省竟然查不到一個人是怎麼失蹤的,這簡直是無法想象。
甚至他一度以為墨青已經被殺人滅口了,直到前段時間,自己暗中培植的親信無意中在內蒙發現了墨青,把他秘密的帶了回來。
一番嚴刑拷打後,這才揭開了隱藏了二十一年的迷霧。
醫院是郝家暗中控股的醫院,把墨寧弄成難產而死毫無難度,墨青被人下套,欠下了高額的賭債。
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人找到他,只要他把墨寧送到指定的醫院生產,就會幫他償還所欠的高額賭債,並給他一大筆現金讓他遠走高飛。
被高利貸逼的走投無路的墨青在誘惑下,背叛了自己的親生妹妹,按照神秘人的指示,把自己的妹妹親手送上了斷頭臺。
拿到預付款後的墨青把方雯送回方家後,立刻在神秘人的幫助下離開了東北,按照神秘人的安排,是讓他在燕京等著,拿剩下的尾款。
墨青也不是個傻子,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場大陰謀,最後的結局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