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以完敗收場,三王如坐針氈,感覺每一個人看向他們的目光都帶著諷刺意味。
可以說,這一次不光是三宮少主要落馬,對三王威望的打擊也是致命的。
闕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動聲色的就削弱了他們手中的實力。
這一次更狠,直接剝奪了三宮少主的奪嫡資格。
虎父無犬子,這父子兩簡直一個比一個狠。
楊天航臉上青紅交加,低著頭不敢面對南王那恨不得撕了他的眼神。
三王中最難堪的就是南王了,畢竟三個犯錯的少宮主現在只有楊天航自己在。
有時候他都恨不得楊天航也失蹤了算了,免得他要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
南王的心思很簡單,你怎麼爭怎麼搶我不管,王室無親情,你綁架自己的親妹妹嫁禍別人我也不怪你。
可是你特麼的爭口氣啊,就算是有流言,闕主盤問,你丫的就不能編個理由圓過去,直接就交代了,還特麼的有沒有一點骨氣。
怎麼就生下了這麼個廢物啊,南王心裡憋著口氣,差點沒憋出內傷來。
最要命的是,這渾蛋為了給自己脫罪,把李千殤和趙不爭的計劃也和盤托出。
讓東王和西王臉色變的愈發難看,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把南王父子千刀萬剮。
南王無奈的嘆了口氣,一將無能連累三軍,這兩個老東西是連自己都恨上了啊。
還好的是,楊天航並沒有刻意的針對蘇哲,又老實的交待問題,出賣了別人,雖然看起來很無能,但卻沒有把闕主得罪死。
南王瞬間心思百轉,或許,也該做個決定了。
當即站起身來,走到大殿當中,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了下去:“一切都是我教導無方,還請闕主責罰。”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震驚了,朝天闕有史以來,就從來不曾有過下跪的先例。
朝天歌曾經過說,朝天闕只是一個凝聚人族強者共抗異族的組織,並不是哪一家獨尊的皇庭,沒有跪拜之禮的規矩。
雖然後人不知不覺的把朝天闕當成了一個皇朝來經營,但跪拜之禮卻從來沒有人施行過,頂天了也就是單膝跪地,像南王這樣雙膝跪地的絕對是首例。
楊天航的眼睛溼潤了,一直以來,兩個弟弟的才能並不遜色於他,可南王卻始終力挺他,這才讓他養成驕傲自大,眼高手低的習性,甚至不把親情放在眼裡。
可這一刻南王的所作所為,觸動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父愛如山,厚重的讓他無法承受。
快步走到南王身側,雙膝著地,跪了下去:“一切都是天航犯下的錯,與父王無關,還請闕主責罰。”
“三哥,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闕主慌忙起身,親自扶起南王,心裡卻樂開了花,南王這一跪,意義重大,代表著南王宮的徹底臣服。
雖然南王或許還打著其他的心思,但他只需要南王的態度就可以了。
三哥?南王心裡一顫,多麼久遠的稱呼啊,從他們四宮相繼成為闕姓時,兒時的玩伴就為了那個闕主的寶座成為了競爭對手。
雖然知道闕主這聲三哥有著作戲的成分,但依然撼動了他的心靈。
少主累,三王更累,為了爭那個寶座,互相算計,互相猜疑,互相合作,又互相扯後腿。
一斗就是數十上百年,每天光是耗死的腦細胞都不知道有多少,拉攏勢力,培植黨羽,陰謀暗算,明槍暗箭,稍有不慎就滿盤皆輸。
南王感慨萬千,太累了,放下一切反而變的輕鬆起來。
恍惚間,他彷彿看到三十年前闕小北披荊斬棘榮登闕主寶座時,自己那不甘的眼神和緊緊攥住的雙拳。
本來就是一種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