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總督之類的封疆大吏在我等看來也是不為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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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密謀】………
袁祖彬早年經商,多次虧損,一事無成,三十歲時認當時的臨海知府餘某為乾兒子,深討得他的歡心,該知府竟然一手遮天,勾結眾多官員將一官府正在經營的金礦虛報為廢礦,關閉礦口中,然後又幫助他暗中連帶周邊的幾座山以極為低廉的價格買下。
過了幾年,風頭過後,他請人從遠處的另一座山向原有的礦脈打入,不久,果然發現了金礦,月產萬金,遂成富戶。
不過對此也有一些風言風語,說是原知府與他合謀,侵吞了大津的金礦,而且是餘某拿大頭,他僅是得小頭。
有了錢以後,袁祖彬的腰板自然是硬實多了,不但擔任了袁家江華州的家主,還透過餘某花了大把的金子買了個秀才功名,俗稱捐生,自此之後他恨不得刻那倆字額上,且開口閉口都是文質彬彬、之乎者也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著秀才的頭銜。
趙其原本就是餘某的學生,受用了這一番馬屁之後,不禁興高采烈,滿臉紅潤,然而他表面還是假裝矜持一下,說:
“那裡,那裡,趙某不才,治理無方,得此佳績,全是靠了袁家主和眾多父老鄉親幫助提攜的結果,趙某回想起來,深感不安、甚覺惶恐啊!……”
說罷,貪婪地雙眸緊緊地盯住了袁祖彬肥指上的那個粗大金戒子,又問道:
“袁家主今rì大駕光臨本府,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他對袁祖彬的為人和習慣自然是知根知底,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剛才還讓自己屏退左右,搞得神神秘秘地。
“是這樣的,州上的幾個富戶看到大人rì理萬機,rì夜cāo勞的,雖然他們知道大人施德布恩不求回報,但是考慮到您要保重身體,所以他們就自發自願地湊合了幾個銀兩,叫在下轉送給大人,讓您購買一些物品滋補滋補身子。”
說著滿臉堆笑,從袋中拿出了一張銀票,向他遞過。
這袁祖彬深黯官場之道,明明是他自己有事求人家幫忙才送的錢,也曉得趙其的脾xìng——視黃白之物比自家的身家xìng命還要重要!但還是繞了個大彎,先把他吹捧得比聖人還高尚,接著又假託他人之手,讓錢送得看起來是十分地自然。
趙其一瞧,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雙眼頓放湛湛jīng光。
他心下知道,收了以後,袁祖彬隨即會馬上要讓他幫一個大大地忙,而且毫無疑問的,這一萬兩的銀票當然是袁祖彬自己的,砍的是自家的樹、賣的也還是自家的糧,什麼富戶集資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
當然,對於他最歡的這些東西,既然讓他給見到了,那絕對是要想辦法收入囊中的,按下心裡面的極度渴望,在嘴上卻推託地說道:
“哈,哈,江華的這些個富戶,真是懂得無事生非,本官之所以忠君愛國、兢兢業業、濟世安民那是自身就有的職責,何來‘滋補身子’一說,簡直是多次一舉,多次一舉啊!……”
說完把腦袋搖得如同撥楞鼓一般,用手把它推了一下,袁祖彬見此則一邊嘴上好話說盡,一邊又用手推了過來,剎那間兩人坐在椅子上你來我往,玩起了太極推手。
最後,趙其才彷彿一臉不情願地樣子把銀票貼身收好。
袁祖彬目睹事情成功有望,便隨即打蛇隨棍上地說:
“趙大人,是這樣的,最近我們‘百花門’和‘船幫’的平陽分舵發生了一些衝突,而且還有逾演逾烈地趨勢,當然,在下可以保證,所有的一切衝突都是他們仗勢欺人、無禮在先才引進的!”
完了,他還用力地拍了拍胸脯,擠出幾分愁容,極力表現出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