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打聽。
這夜風波就這樣過去了,此後連著幾天,衛展眉都沒見到顧小小,第四天上見到的時候,顧小小一望見他便垂頭僻走,從側後方看去,她的脖子處一片粉紅,分明是羞澀難當。讓一個三十餘歲的女子羞澀如少女,衛展眉也未免覺得尷尬。
經過那夜的事情,陳筱涵似乎也有了心理陰影,輕易不敢與衛展眉親熱,即使兩人膩在一起,也再無逾矩的動作。衛展眉覺得有些遺憾,不過他也不強求,強扭的瓜不但不甜,而且會失去很多樂趣,所以他在等,等待水到渠成的時機。
陳家向三川城擴張的事情並不是很順利,在經過一系列艱難談判之後,陳筱涵也只是拿下了兩座不大的田莊和一座藥圃的聚靈陣佈置權,而宋家空出的絕大多數利益,都被原本在三川城的兩大聚靈師世家曹家和吳家瓜分了。
“這裡的人比起柘陵城要狡猾得多啊,嘴裡答應得好好的,轉過身就變卦了,剛開始時有十一個莊子和三座藥圃答應了我們的,但現在只剩這一點了。這些的收益,還不夠支撐家裡在三川城設定一個據點的費用。”
雖然是在向衛展眉報怨,可是從陳筱涵的臉上卻看不出多少難過,相反,她是很開心的。
“怎麼,你覺得灰心了?”
“才不,三家就三家,這已經足夠給我們做試驗了,和柘陵城中我們控制著大多數土地不同,三川城周圍的土地都是有主之物,即使我們花大價錢也難以買到,但只要在這三家把名聲做響了,下半年不愁沒有人找上門來。”陳筱涵頓時眉開眼笑,彷彿早就在等著衛展眉的這個問題:“郎君,你真有一隻妙手,徐夫人被你點撥了,就成了鑄劍大師,我們陳家被你點撥,聚靈術便有了突破——對了,我收到柘陵城的來信,說是蒙家和李家也有意往三川城發展,今年四月初夏時節,三川城的較藝大賽,他們會來參加呢!”
“較藝大賽?”衛展眉愣了愣:“那是什麼東西?”
“郎君啊,這是常識,我們聚靈術要靠時間來證明效力,所以無法進行直接的對比,只能在年末時節做年終論辯,以此比較各家在聚靈術上的進步或停滯。而煉丹、鑄劍與魂紋術則不然,都是立等可見效果的,所以他們在四月份會有一次大比。”
“想必這大比之中還有利益吧?”衛展眉也來了興趣。
“那是當然,組織大比的都是各職業的組織,象丹道大比就是洪爐會主辦,比試的結果將決定各家族在洪爐會中的地位,包括能派遣多少人去洪爐會總堂學習煉丹。咱們三江郡總共名額不會超過六個,所以爭奪會非常激烈。”
“蒙家派來的肯定是徐夫人?”
“那是自然的,這種大比有個條件,主要考察各家今後的發展前景,所以參加比賽的年紀都不得超過四十歲,否則年年豈不是被幾位前輩霸佔頭名了!徐夫人今年三十一,還可以代表蒙家參賽九次,這九次裡如果都能獲得好名次,那蒙家就可以派九人去首山堂總堂學習!”
衛展眉笑了笑,這種會聚一郡精英的比賽,想要勝出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徐夫人雖然已經是大師級鑄劍師,可是整個三川郡,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大師應該還是有些的,除非徐夫人能在比賽當場再鑄成通靈級別的寶劍,否則很難說穩操勝券。
而且這個訊息,讓衛展眉對於自己學習丹道基礎的念頭更加迫切了。
“郎君要學丹道?”聽衛展眉提出這個要求後,陳筱涵瞪大了眼睛,緊張地說道:“不可,不可,郎君的聚靈術天賦遠超旁人,又能夠別出機杼,不把精力放在聚靈術上實在是太可惜了。郎君如果需要丹藥,只管對我說就是,根本用不著你自己去煉製,咱們陳家在柘陵城有五塊藥圃,還要負責為贏家的四十七塊藥圃佈置聚靈陣,幾位丹師還是聘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