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苦惱,已經快來敲門了。
晚上,我在我的新浪微博裡釋出新動態。我的微博ID,九安。
——“魔鬼老媽不放過,親自上門來抓我。不要笑,我要回家相親了。晚安。”
我看到幾個秒回的評論,“你要找男人不要我們了嗎”、“嚶嚶嚶迫切想看安安和相親君的現場live”、“哀悼單身狗即將又少了一個,不能愉快玩耍了”……
*
場景總是斗轉遷移,明明覺得片刻之前,我還在寢室醉生夢死;可是現在,已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已經回到牧城,我的家。手機一震動,我看到了微信名為“肆么捌就是死要發”的三條群聊資訊。
——檸檬茶不是茶:天使啊,到家了嗎?
——戴安娜不相信愛情:天使啊,你回家了,我可以霸佔你的CMCC嘍!萬歲!
——我不是左姑娘:天使啊,相親快樂,組織要求你隨時彙報戰果,懷挺!
怎麼說,我就是有這樣一幫二貨舍友,我想每個普通的女大學生都是如此,我們總有自己的四人小分隊,我們來自五湖四海,我們親如姐妹,無聊時,我們一起侃天侃地侃大山;傷心時,擁抱著一起飆淚。
——安久不是angel:謝謝組織關心,我不會讓組織失望的。我爭取15年把自己嫁掉,一年抱仨。
我也是侃仙兒,我立馬回覆。
——我不是左姑娘:天使啊,好樣的!
——戴安娜不相信愛情:天使啊,棒棒噠!
——檸檬茶不是茶:天使啊,要加油!
噗,每次聽到或看到“天…使…啊”這三個字,我都感覺很微妙,感覺很像“狗…屎…啊”。可是這三隻總是樂此不彼地這樣喚我。說到底,天使梗的罪魁禍首當屬左小靖。
3年前,11年的9月,我,左小靖和程檸三個人分在一個寢室,此時的戴富美還在別的寢室。後來大二戴富美的寢室舍友有轉專業走了,經過合併,戴富美才光榮地加入了我們。不過,始終我們仨的關係更鐵,戴富美和我們雖然相處還算融洽,但始終心裡有一絲芥蒂,實數後話。
當時熱情開朗自來熟的左小靖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說,我叫路安久。
“我知道了,你的英文名字是Angel,天使就是安久。”左小靖迫不及待。
“真的呢,讀音相同。”程檸一邊擦杯子,一邊接了話。後來的相處才知道,程檸雖不是處女座,而是有著處女座症狀的天蠍座。她每次喝完水,都要洗杯子擦杯子。
“。。。。。。”我心裡默唸了兩遍,安久,Angel,真是一樣一樣的,無力反駁。神奇的是,過去的19年,我從來沒有發現我名字安久的諧音,我中學時代的同學也從來沒有拿這個揶揄過我。
“一般Angel翻譯過來是安琪,和我可沒關係,我的名字爺爺取得,寓意很簡單,平平安安,長長久久。”我還是要強調。
“哈哈哈,多說無益,天使!”
從此以後,我成了她們口中的“天…使…啊”。這個稱呼始終伴隨著我走到了今天,一開始不大習慣,後來也就習慣並預設了,但是那種微妙的“狗…屎…啊”的即視感,一直都在。
*
——安久不是angel: 相親戰袍已經購回,過兩天我要視死如歸,去相親!
“肆么捌就是死要發”微信群秒回:
——我不是左姑娘:哇!好緊張
——戴安娜不相信愛情:哇!緊張
——檸檬茶不是茶:好好表現~
——我不是左姑娘:破壞我隊形,滾粗!!
——戴安娜不相信愛情:不和諧、不玩了
——檸檬茶不是茶: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