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麼?”愣是一向溫和的秦逸也發了火。
“他們也都進去了……”
“他們有法術護身,你這樣赤身進去,豈不是引火自焚!”
雲荷噤了聲。他呵責她也是為她好,她知道。可是……眸光望向火海深處,煩亂卻無措。
“不會有事的,”秦逸溫聲道,“他們不是都進去救他了麼?既然有這麼多後備,他必有料到前面的危險。”
雲荷搖搖頭:“可,凌波瀾不是說不好麼?”她看向凌波瀾,他也一臉高深莫測地望著火海,火光映在他臉上,襯得他更顯瘦骨嶙峋。
他喃喃說:“不好,不好。”
秦逸走到他身邊:“究竟如何不好,你倒是告訴我們啊。”
“他出來了。”凌波瀾的目光轉到秦逸臉上,“沒發現這火與往常的火不同麼?”
雲荷與秦逸的齊齊又看向火光,一向的通紅,熱力沖天,有什麼不同?她看不出來。
秦逸卻皺了皺眉,“不是霄焰使的三焰火麼?”
“不是。”凌波瀾靜靜地說,“是饒霞。”
嗯?饒霞?
雲荷怔了怔。饒霞不是廢墟的名字麼?怎麼會是火焰的名字?在她看來,會著火的都是火,怎生得火還有分品種?
“天界之中會使喚這種火術的,曾有兩個。”凌波瀾的目光轉向雲荷,“一個是你。一個是無韜。”
“我?”雲荷的瞳孔瞬間瞪大。她幾時會使這種火術而不自知?“你弄錯了吧……”
秦逸卻問:“無韜是誰。”
凌波瀾的神情有了一點波動:“就是被封印在這個結界裡的那個人。”
雲荷詫異至極。
那個人……不,他應當不是人吧?霄焰說過,這裡封印著個大魔頭。他放了火,那也就意味著他出來了?
也許他與霄焰與繁星都撞上了?於是他們大打出手,於是,就有了這些火焰……
雲荷越想,心底越冰涼。
怎麼辦?怎麼辦……
秦逸說:“他出來了,會……有什麼影響麼?”
“除非能鎮住他,否則,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三人寂靜無聲。奔進火海的天兵天將彷彿不曾來過,完全失去了聲息。雲荷咬咬唇,“教我個法子,讓我穿過火海可以麼?我要去看霄焰。他說不定很需要我的幫助!”
“就這樣穿過去唄,反正你不怕這火。”
秦逸皺著眉:“她肉體凡身,怎可能不怕火?想是你弄錯了。”
“怎麼會弄錯,這火是她先祖一直使用的,它們一族本身就不怕火。不信,穿過去不就好了?”
雲荷信以為真,往前邁了幾步,灼熱的氣息卻將她逼得退回來。回頭想想,凌波瀾必是糊塗了。何謂他們一族?蓮花池中只有她一株花而已,哪來的“族”?
她根本就是孑然一身!
秦逸拉住她往後退,“你根本就過不去,別聽他瞎說,他認錯人了。”
凌波瀾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卻在她面前揮舞了幾下,口中唸唸有詞。
他的手猛得垂下來,快速地道:“快跑過去,它撐不了很久。”
接著將雲荷一推。
雲荷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沒有耽擱,掙開秦逸的手便衝進火海。她只聽到秦逸在後面的一聲叫喚卻頭也不回。
這也像霄焰的銀光罩一類的法術吧?將火隔開,令火焰接近不了她分毫。
風一樣刮進火海,刺烈的光令她睜不開眼,她只能微眯著眼睛往前狂奔,直到,又陷入黑暗之中。
她可以聽得到乒乒乓乓的,短兵相接的聲音。
心一懸,她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