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甚至連視線都無法轉動。
她用力地深呼吸,想忘記鏡子里正咯咯咯笑地自己,扭曲表情眼淚不可抑止的往下砸。就在這時,纏繞在一塊兒的線改變了形態,拉的直挺挺的,像是有生命力的蛇,昂首挺胸的,刷地朝一個不知名的方向飛去。
力量太大太突然以至於扯倒了她,季瞳連滾帶爬地也沒有辦法站立起來,就踢著雙腿用手去解開死結,卻越急越解不開。
耳邊的笑聲逐漸變大大,也變猙獰,隱隱約約中似乎聽見其中還夾雜著細語。季瞳辨認不了,只知道自己所經過的地方,留有血印。
再然後,她就驚醒了,衣服溼掉大半,撐大眼睛瞪著天花板上的燈,一時半會還停留在夢境裡。
幾分鐘後才緩衝完畢,動動身體發現床單有點粘,她疑惑地掀開被子,看見一灘紅紅的血跡後,當即破開嗓子彪了句中文。
下床去處理大姨媽,回到床邊看著髒床單皺眉不展,現在才半夜四點,總不好意思叫醒福井阿姨讓她找乾淨的換上,就乾脆走到陽臺上等天亮。
推開門的時候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季瞳裹緊披著的睡意趴在欄杆上眺望還漆黑的天色。回想夢境的內容,一些細節已經淡忘,只記得那個笑著的臉,雖然和自己如出一轍,可絕不是自己。
難道是上杉瞳?
她疑惑地想,咬著指甲沒來由的害怕。
這個夢有寓意還是無寓意的。
是她要傳遞給自己的訊號還是隻是白天胡思亂想的太多影響到了晚上的睡眠質量。
她想不明白,反正不管在前世還是穿越後,她都極少做夢,就算有,也是吃喝拉撒睡,正常的很,絕不會像剛才一般恐怖,還記得清楚。
她的這種魂不守舍的狀態一直持續到鬧鐘滴滴滴地叫喚也沒好轉,讓進屋喊她起床的福井阿姨嚇的一大跳。不過福井阿姨也是女人,在看見床單後就一切心知肚明,笑得萬分慈祥地換了髒床單,然後拍拍她的手讓她注意保暖,不要喝涼的。季瞳嗯嗯地回應,說了點兒拍馬屁的話,裝的若無其事地和爺爺共進早餐,並沒有讓別人看出她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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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學校後她遇上了正在晨練的忍足侑士,此人正一臉鬱結地繞著操場跑圈,季瞳本沒有要去打擾他,他倒自己跑到了她的邊上,站定在她的面前,笑著打招呼說,“學妹早安。”
“早安。”季瞳不在狀態,噩夢外加失去了幾個小時的睡眠讓她神色很差,忍足意味深長地哼哼,問,“學妹有心事?”
“沒有啊。”
“這樣,那學妹準備何時來網球部報道?某些人可是等不及了啊。”
“某些人?”季瞳彎彎嘴角看向忍足身後,“是啊,不過在那之前某些人還得發次飆。”
她才說完,跡部大爺就從遠處走了過來,忍足身形一頓,一秒的失態後立刻恢復慵懶邪氣,推推眼鏡說,“所以,我還是去跑步比較好,免得他把火加三倍的發我頭上。”
跡部大爺停下腳步的時候,忍足早已不見蹤影,季瞳打了個哈欠招招手算是打招呼,困得站在都能睡著。跡部對她無所謂的態度很不滿,但看了她的臉色還是沒能大小聲,將眉頭擰成川,從頭到尾地掃視她,問,“你平時到底都做些什麼?”他說,“難道不運動的人都和你一樣不華麗?”
“我不是從來就沒華麗過嗎?”她氣若游絲地反擊,“所以大爺你習慣就行。”
她像驅趕蚊子般的揮揮手,一副不想繼續聊的模樣。
跡部似乎從她越來越差的臉色裡隱隱的感到哪裡不對勁,就蠻狠地用手背去抵住她的額頭,沒有預料內的滾燙,他變得很尷尬,彆扭的說,“不舒服就別來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