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女帝柳眉微微一皺，道，“讓她進來。”
“是。”
聖女從殿外步入時，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子，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了，他曾是她年幼時最為憧憬的人，也是她一直追尋的目標，而現在他卻無端端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屍體逐漸冰冷。
若是尋常人肯定是要感傷一番，但聖女甚至連做做樣子的心情都沒有，對她來說，這個人一死，就沒有半點利用價值了。
徑自越過男子的屍體，聖女款步而行，她一直低著頭，在女帝所釋放出來的威壓之下，沒有人敢抬頭直視她那傾國容顏。
“拜見女帝，女帝萬福金安。”
女帝定定地看著聖女，問道：“你來幹什麼？替那小子報仇麼？”
聖女盈盈一笑：“女帝說笑了，他觸犯女帝天威，死不足惜。”
“那麼你這次來所為何事？”
聖女欠身道：“家師近日佔卜得知，長安乾陵之內，有龍氣乍現，故而特前來向女帝稟報，請女帝定奪。”
“乾陵？”
一聽這個名次，女帝就眉宇微蹙，問道：“你師父的意思呢？”
“在來覲見女帝之前，我就已向家世請命，自己帶隊前往乾陵探尋那龍氣所在，這一次來，是希望女帝應允。”
女帝沉吟片刻，伸手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忽然道：“準了。”
“謝女帝！”
“不過，朕還有一個要求。”女帝伸手在身前空氣輕輕點了點，她每一次點動，那空氣就好似湖水一般，會盪漾開一種肉眼看不見，但人卻能感受得到的漣漪。
“還請女帝吩咐！”
見女帝的目光看過來，聖女急忙垂頭。即便是在面對撫育在長大、對自己知根知底的師父時，聖女都未曾如此恭敬；一方面因為女帝是聖女從小到大所傾慕的存在，另一方面女帝也是聖女畢生的目標。
“在去乾陵之前，你還需要替朕辦一件事。”
“何事？”
“殺了李牧雲！”
聖女沒有想到女帝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請女帝放心，回來之時，我一定將李牧雲的人頭帶到！”
“不，朕不要他的人頭，朕要他的魂！”
聖女雙眸一瞠，低頭應喝：“是！”
“對了，你這一次西行，可帶了人手？”
“稟女帝，此番師父會撥一隊基因改造人隨我通行。”
“基因改造人？”女帝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隊伍，轉頭看了旁邊一個身穿白色長褂、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道，“這是你的傑作？”
“是的，基因改造人是奴婢二十年前與聖門門主聯手研製，這些孩子現在的實力已不下影衛。”
“哼！說大話也不爬咬到舌頭。”聽到這話，武秋月不禁冷冷一哂。
女帝的嘴角則是勾勒出讓女人也位置迷戀的弧度來：“若是如此，等你們歸來之時，朕親自為你們慶功！”
“多謝女帝！”
聖女低頭再拜，她的眼眸帶著絲絲笑意，嘴角同樣上揚到一定的弧度，笑如狐狸……
222。第222章 兮語
待女帝揮退眾人之後，她則是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龍椅上，不知怎得，右手還是不自覺地放在了額頭上，彷彿那般溫柔而纏綿的觸感仍舊存在一般……
片刻之後，女帝對著身邊的空氣道：“十三。”
“奴婢在。”
一道黑影閃爍而至，跪在女帝面前。
“你跟著聖女，若是她做出任何違背朕意願的事，殺了她！”
“是！”
女帝沉吟片刻，又道：“李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