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剛強、自主、堅韌的新時代女性,對於婚姻,曾經的她就不曾有絲毫的幻想。
這一切其實都與她的父母長輩有關,她的家境自然是極好的,祖父、祖母那一輩乃是華夏革命先驅,對於那個時候的他們而言,婚姻僅僅只是宴會上的煙花,燦爛之後,便是寧靜與安詳。
而她的父母,雖然在外人看起來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其實只有她才知道,父母分床睡早已過了十八年。
當然,這並不是說父母的感情出了問題,彼此之間也沒有第三者,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性格不和。
所謂性格不和,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沒有共同語言吧。
夫妻二人住在同一屋簷下,每天幾乎說不上幾句話,都是自顧自地過著。
而冼千凌自己在同齡人當中也是個異類,她很聰明,聰明到十五歲的時候,老師已經不知道應該教她什麼了。
所以,她考了軍校,對,沒打錯,是軍校,而不是警校。在軍校待了五年,之後以優異的成績,並帶著“霸王花”的稱號轉入警校。
之所以不當兵而成為一名刑警,原因則更為簡單直接——現在華夏不打仗!
對於感情向來不奢望太多的冼千凌全身心地投入事業當中,直到遇見了你。
對於現在的許多向往自由、擁有主權的進步女性而言,冼千凌眼下的思維是瘋狂且愚昧的,因為,她不打算結婚,也不要任何名分,僅僅只是想你的時候,能夠貼著你坐著,擁著你寬闊而結實的後背,或者乾脆像只懶貓一般賴在你的懷裡。
僅此而已。
很簡單不是麼?
所以,冼千凌認定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趁著你記憶還未恢復,在這段時間將你攻陷下來!
眼見冼千凌有些遲疑,你看著她道:“除此之外呢?”
冼千凌遲疑了片刻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曾腳踏三條船,也就是說,你有三個女朋友。”
“哈!?”
你表情誇張得跟打呵欠的河馬有得一拼了。
“不、不會吧?”雖然心中無限詫異,但不知道為什麼,你居然很容易就接受這樣的一個設定。
難道是說,男人天生就好…色麼?
你記得,昨天晚上備課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則華夏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的一首小賦,上面有一句話你尤為深刻——
“如果男人不戀美色,女人還有什麼盼頭……如果男女都很安份,作家還有什麼寫頭……如果酒色都不心動,生命豈不是到了盡頭?”
好像……
有點道理哎!
當然,你內心多自己的人品多少也產生了一些懷疑。
特孃的,腳踏三條船,難道三個女朋友都是冼千凌這樣的天姿國色?
不會吧?
這樣的女生應該個個眼高於頂、蔑視眾生,她們應該不瞎吧?
冼千凌定定地看著你,她在看你的反應和表情。
果然,聽冼千凌這麼一說,你一下子就心虛了。
是啊,但凡只要是個男人都會心虛。
感受到冼千凌那彷彿帶著審判意味的目光,你半低著頭說:“那個……我、我失憶了。”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
其實,冼千凌自己也很緊張,因為這是她人生當中第一次撒謊!
從小到大,她最不屑的就是撒謊,可是現在她卻大義凜然地在做這件事。
“那……她們……”
你抓著自己的頭,表情尷尬無比,就連說話也有些結巴了。
“她們不在東海。”
“哦。”
說實話,聽到冼千凌的回答,你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