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嚴肅與愁緒,緊皺的眉心無法舒展開來,“銀霜,你且下去,去守著南宮將軍,將軍若是醒了,立刻來通知本宮。”
“是,奴婢這就去。”銀霜退了下去,整個偌大的廳中便只剩下安寧和皇后二人。
安寧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皇后,早在那管事說出“婉貴妃”之時,她便已經察覺到皇后眼中那濃烈的意外,心中浮出一絲冷笑,即便是懷疑是婉貴妃動的手腳,她也不願相信麼?
看來,這婉貴妃在皇后面前裝的道真是深的呵!
“這後宮之中,明爭暗鬥不勝列舉,但本宮和婉貴妃之間,倒是親如姐妹,她雖得寵,卻從來不在本宮面前恃寵而驕,那溫柔體貼的性子,本宮倒是極其喜歡。”皇后沉聲開口,平靜的語調,聽不出絲毫情緒。
安寧斂下眉眼,起身替皇后娘娘倒了一杯茶,遞到她的面前,柔聲開口,“貴妃娘娘昨天也用同樣的料子讓尚衣局的人趕製衣服,興許是巧合罷了,皇后娘娘莫要因此太過傷心,若傷了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二人的情分,那便不好了。”
“哼!哪有這樣巧的事情?難不成本宮會對那衣服動手腳,害自己的女兒不成?”皇后冷哼出聲,語調拔高了些許。
安寧斂下眉眼,不語,心中卻是瞭然,皇后娘娘即便是不願意相信,但是,她卻知道後宮之中的勾心鬥角從來都馬虎不得,或許在皇后娘娘的眼裡,那動了手腳的衣服是衝著明月公主而來,想害了明月公主,而明月公主今日沒有去圍獵場,那衣服便陰差陽錯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讓自己替明月公主受了罪,還連累了南宮將軍。
但安寧卻是明白,婉貴妃那樣積極的促成她入圍獵場的事情,到底是衝著誰來,一看便知,而恰巧沒有去圍獵場的明月公主,怕也不僅僅是巧合而已吧!
皇后娘娘既然認為婉貴妃是衝著明月公主而來,那自己便也不用多做解釋,想起前世皇后娘娘乃至是南宮一門都因為婉貴妃的設計而喪命的事情,現在這個契機若是讓皇后娘娘對婉貴妃有些防備,也是好事,不是嗎?
“可本宮這兩年,是真心待她好,她怎地……我們是姐妹啊!”皇后嘆息一聲,拉安寧坐在自己身旁,本來這些事情,她便是心中想象也就罷了,斷然不能對誰說,但是,這個安寧卻讓此刻的她卸下了防備。
“娘娘,有句話說,人心隔肚皮,又有句話說,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些人心裡想什麼,全都寫在臉上,但有些人,臉上表現出來的,卻和內心所想的,完全截然相反,若是和前者相交,自然輕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若與後者相交,自然是輕鬆不了的,表面上好,暗地裡卻不知道在使什麼壞心思呢。”安寧斂下眉眼,緩緩說道,那上官敏就數前者,而大夫人、安茹嫣以及婉貴妃,便屬於後者,她和皇后的身邊都有太多諸如後者這樣的人了,相處起來,自然要時時防備,處處小心。
“呵!你這安寧,倒還知道這些道理,小小年紀,好似你經歷過一般。”皇后呵呵的笑道,因安寧一喜歡,整個人頓時輕鬆了不少,打量著安寧,眸中多了一絲探尋,沉默了片刻,皇后若有所思的開口,“那寧兒是屬於前者還是後者呢?”
安寧微怔,但片刻卻又反應過來,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若那人值得安寧真誠相待,安寧便屬於前者,若那人對安寧也屬於後者那般,那安寧自然就屬於後者了。”
聽了安寧的回答,皇后竟是愣了片刻,看安寧的眼神越發的高深,這個安寧,倒真是聰慧機靈!難怪蒼翟和天裔都對她與眾不同,不是沒有道理啊!
這樣的性子,誰不愛呢!
想到婉貴妃,皇后的眸光斂了斂,隨手端起茶杯,淺淺的抿著,“寧兒的意思是別人怎麼對我,那我便怎麼對別人了?”
“娘娘,寧兒可沒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