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來往戶?這……這對南詔國該是怎樣的打擊啊!
砰地一聲,南詔國主赫然跪倒在地上,“皇上,求你開恩,求你收回成命。”
他幾乎無法想象這會給南詔國帶來怎樣的衝擊,四國之間,皆是有生意往來,尤其是南詔國兩年前在戰場上敗給了東秦國之後,南詔國對外的經濟對他們國家更加的重要,若是真的被北燕國實行了經濟孤立,也許不出幾十年,這四國之中,或許便不再有南詔國的存在。
此刻,他不惜拋開一國之主的尊嚴,跪地求饒,可是,蒼翟的決定,又怎是他能夠左右的?
“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南詔國主嗎?怎麼跪在了地上?好歹也是一個國家之主,有什麼大事,竟要讓一國之主下跪?”
正此時,大殿門口一個老態的聲音傳來,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去,眾人看向那聲音的來源,只見得一襲華貴的老婦人,在身旁貼身侍女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朝著大殿之內走進。
這老婦人,只要是北燕國的大臣,乃至是其他三國之主,斷然是不可能認錯的,那不是北燕國曾經的皇太后嗎?不,此刻新帝登基,曾經的皇太后,如今該是太皇太后了。
聽聞太皇太后在先帝駕崩之時,便加重了病情,人更是一直在她的房間裡,足不出戶,甚至連上次新帝登基的時候,她都沒有出現,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太皇太后是不是就此淡出人們的視線,可是,沒有料到,在其他三國使臣道賀的盛宴上,這太皇太后竟然又出現了。
看她的精神,似乎仍舊矍鑠,沒有半分病態的模樣,難不成太皇太后的病已經好了?
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這個太皇太后入了大殿,安寧看著這張老態的臉,不由得微微蹙眉,暗自腹誹道:今日還真是一個好日子,這老婦人也來湊這個熱鬧了麼?
安蘭馨承受著所有人的視線,方才,進來之前,她可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最後在憐兒的催促之下,才鼓足勇氣走了進來,遲早都會走這一步的,安蘭馨不止一次的告訴她自己,她要為她所向往的東西努力,而她必須經歷這一切的試煉。
自從偽裝成皇太后的樣子之後,她就鮮少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她知道自己外形在憐兒的那雙巧手之下,已經難分真假,而她的舉止,也是在這段時間憐兒的調教之下,學得惟妙惟肖,就連聲音……
安蘭馨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平日裡,她和憐兒在房間內,就是靠著憐兒一人分飾兩角的那一口宛如皇太后親自開口的聲音與語調,讓寢宮中的那些人相信,她這個“太皇太后”依舊在房間內病著,毫無差錯。
安蘭馨倒是佩服憐兒的能耐,更是想知道,憐兒背後那主人到底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思,竟然花如此的力氣,大費周章的來偽裝著這一切,而她只負責在憐兒用腹語說出太皇太后聲音的時候,張張嘴,不過,她卻是為了小心謹慎,儘量不會讓她的唇表現得太明顯,讓人察覺到絲毫的不對勁兒。
走到大殿中央,安蘭馨朝著坐在主位上的蒼翟看去,但僅僅是片刻,她便移開了視線,蒼翟的精明,一直都是她所害怕的,她可不能冒任何的險,讓他有機會發現端倪。
安蘭馨轉過身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手中的繡帕微抬,放在唇邊,輕咳了聲,在外人看來,她是掩著咳嗽聲,但實際上卻是不然,咳嗽之中,她卻是沒有將繡帕拿開,感受到扶著她的憐兒不著痕跡的捏了一下她的手臂,便立即張合著嘴,隨即,屬於太皇太后的威儀聲音便在大殿之內響起,“今日,大家都為了恭賀新皇上登基而聚在一起,哀家自然不能缺席了,不過,哀家看了一圈兒,都沒有找到哀家的位置,看來,哀家還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啊官術全文閱讀!”
聽著像是自嘲,但是,言語之中透出來的責備之意,卻是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