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走到床邊,捏著她的小臉問:“真那麼大方?他約我去哪你知道嗎?”
“知道,品酒聽音樂的地方。”她故意把酒吧美化著說。
“嗯,的確,還有很多美女呢。”
“你敢?!”
“不敢,看蔣駿的樣子,就知道多辛苦了。”也許是錢澄的大方,讓他心裡對這個女人又多寵愛了幾分,忍不住吻得她呼吸困難,才依依不捨地和她道別晚安。
車子飛快地駛過海城的主幹道,江一川熟稔地把車鑰匙拋給服務生,就進了包廂。
他第二次吻上錢澄的地方……不錯。
只是蔣駿已經和上次不一樣,那時他還意氣風發,和田甜打得火熱,現在的他,活脫脫就是一個受了傷的痴情種。
沒有招呼沒有寒暄,江一川拿起桌上的杯子和他幹了一杯,而後才坐下。
“說吧,什麼事?”
“走心了。”說完又是倒頭一杯。
“對誰?”
蔣駿沒有回答,他知道江一川是明知故問,甩了一記刀眼,自顧自地斟酒。
“以念不容易,好好善後。”
“善後?老子一日之間TM被兩個女人甩了,誰給我善後?”
“幹得漂亮。”
蔣駿實在是後悔死了,找他來幹嘛?不會安慰。只知道膈應擠兌自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心妍找回來?讓你試試焦頭爛額的滋味?”
江一川的雙眸忽而變得陰鷙,收起嘴角的笑容,“如果你敢在錢澄面前提這個人……”
“得了得了,得寵的貴妃娘娘,惹不起。”
“是皇后。”
“……”
“酒不錯,我先走了。”
“這麼快?”
“明天錢澄出院。”走到門口的時候,江一川停了下來,“我無意中聽到的,那個女人好像要離開海城。”其實他還聽到田甜懷孕的事,但畢竟錢澄隱瞞著,又和顧以念有這麼多年的情分。這個口,他是怎麼都不會開的。
離開海城……
蔣駿無力地靠坐在沙發上,包廂內的音樂喧鬧得像是在嘲笑他內心的寂寞,按下按鈕,卻又靜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那個晚上,她就坐在自己身邊,聽著自己和顧以唸的軟語,甚至被自己丟下。
那時的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樣,痛得心碎?
顧以念泡在浴缸裡,腦袋一片空白,從離開家到現在,多少次想要開機都被忍了下來,她怕萬一面對的是空空如也的未接來電,自己會不會失控崩潰。
原以為自己的忍耐就能換來堅不可摧的婚姻……
“醒醒,醒醒!”
混沌之中,顧以念感到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臉頰,捲入一個比蔣駿還要溫暖的懷抱,可無論她怎麼奮力,就是無法睜開雙眼……
此時的田甜已經到達了濱城,小公寓是徐子幹幫他挑的,而他的房子就在隔壁。對於她的殷勤,田甜沒有多想,畢竟和他相遇的時候,自己是那樣不堪,懷著孕鬧自殺的小三,哪個男人願意收留呢?
所以當徐子幹說自己只是湊巧被醫院調配到濱城的時候,她沒有起疑。
想起蔣駿,她的心頭又是一陣泛酸,努力憋住眼淚,為的只是不影響孩子。
站到窗前,才發現外面的景色是那樣熟悉,那條被柏樹圍繞的小路,就是蔣駿把她救下的地方。
也好,從此以後如果想他了,就在這裡看看,或許孩子長大之後,就告訴他,那是爸爸媽媽相遇的地方。
濃霧遮蓋了皎月,夜空一片漆黑。
這一夜,四人一夜無眠。
……
一大早江一川就來到醫院,只是才剛進門,就感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