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的車禍,會跟他有關嗎?”
“有了頭緒,就往那個方向查,說不定有的人覺得女兒嫁入豪門還不夠,做豪門寡婦才方便他撈錢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令山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透過後視鏡,墨言看到江一川的臉,陰森得可怕,不知死活的人啊,居然把消失多年的死神江一川給啟用了。
二人在車裡又把律師整理的證據和反訴的資料都理過一遍,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忽然,細密的雨斜斜地打在窗上,斑駁了眼前的景象,他淺勾著唇,合上資料夾,“下雨了,去接人了。”
“……”墨言心領神會,踩下油門。往剛才放下錢澄的地方開去。
街角的小餐廳裡,韓野和錢澄對面而坐,桌面一片狼藉,都是她愛吃的菜,她吃得開懷。
“韓野,這次謝謝你的幫忙,還讓你特意從蓮市趕過來,你什麼時候回去?”
他低頭避開她的注視,怕自己的情緒隱藏得不夠好,“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留在爸身邊。”
“這樣啊,海城可不能騎重型機車哦,豈不是要放棄。”她打趣著。
“嗯。”要放棄的,何止這一件事,還有他努力多年的爭取。跟宿命的對抗。“他對你好嗎?”
她有點意外,沒想到他會主動問起和江一川之間的事情。
“就那樣。”她一句帶過,這種問題,怎麼回答都不對。
一陣冷場之後,二人努力想找些話題,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韓野餘光瞥見門口一個高大的,氣場大得難以忽視的身影,朝門口出點點下巴,她轉頭看去,江一川穿著一身黑風衣,來到了餐廳門口。她馬上走過去,拍了拍他肩上的小雨點,眼裡是藏不住的驚喜,“怎麼來了?”
“外面下雨了,我讓墨言載我過來接你。”做戲做全套,他偏著頭問,“他還在嗎?”
“……嗯,在對面坐著呢。”
他轉身,主動伸出一隻手,“這次的事,還要謝謝你。”
“舉手之勞而已,我相信就算沒有我幫忙,你也可以解決的,是錢澄她太緊張了。”韓野站起來回握著。寵溺的目光從未在女人身上離開過。
這樣的注視讓江一川感到很不舒服,摟過錢澄,大掌按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無聲地宣誓著主權,“她昨晚有點累,我就先帶她回家休息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請你吃飯。”
“……好。”
錢澄臉上的微笑僵住了。這男人瞎說什麼惹人誤會的話,偷偷抬了一肘,也只能乖巧地跟著男人離開了。
二人相擁著離開的背影,像是對他痴情的嘲笑,韓野看得心疼,坐了下來,端起對座錢澄喝過的杯子,輕輕印在了自己的唇瓣上。那晶瑩的杯壁上,還殘留著女人櫻色的唇膏,帶著她獨特的香甜。
錢澄,我抓不住你也放不下你,我該怎麼辦?
此時餐廳內剛好播放著陳小春的歌,那沙啞至極的歌聲,唱出了韓野內心的絕望,聽著聽著,窗外絢爛的霓虹燈逐漸暈染得模糊。
“她做了她覺得對的選擇我只好祝福她真的對了”
“愛不到我最想要愛的人誰還能要我怎樣呢”
“她心裡每一寸都屬於另一個人”
“她真幸福幸福得真殘忍”
“讓我又愛又恨她的愛怎麼那麼深”
……
車內。江一川沒有說話,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車座,那聲音,聽得錢澄心裡發毛,他知道,這個男人又在生悶氣了。
“那個……你該不會是在生氣吧?”
墨言內心真是默默為這個膽肥的女人點贊,這不明擺著的事情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