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畫從宮裡扒拉到自己宮裡去,這叫物歸原主!
胤禛又朝某琴身後的書架看了一眼,上面除了傳記小說最多的就是各府縣的地理志。
耿綠琴順著某人的目光看到架上的那些地理志,暗自咬牙,孃的,地理志收集的再多,走不出去也TMD枉然,某四這不厚道的傢伙擺明就是要她望梅止渴。
靠之!
有機會老孃鐵定要走遍天下去,哼,這地理志絕對不會白看的。你活著老孃走不了,等耗倒了你們,老孃爬也爬著離開紫禁城。
何處青山不埋人,老孃才不要埋到皇陵裡等日後便宜盜墓的。
握拳,絕對不要!
在兩個人各想各的心思,一時彼此沉默的時候。
高勿庸領著人把某四的桌子搬來了,然後幾個人一陣忙乎。
事完後,耿綠琴一看。
好嘛,她這書房本來東西就不少,某四的書桌書架再一擺,這裡已經初具一個小型圖書館的規模了,以後她倒是不用太擔心藏書的問題了。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補償吧,畢竟某四的東西搬過來,就已經昭示了他日後肯定會有不少的時間貓這裡,她這是紅果果的割地賠款,出血大甩賣啊!
“你繼續忙,爺也有事要處理。”
“奴婢知道了。”
然後,耿同學繼續回書桌後畫自己的蝴蝶會,某四則在另一邊處理自己的公文要件。
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習慣,然後便習慣成自然。
第 96 章
因為某四進駐耿同學的書房,於是耿綠琴後來便常常能看到十三俠王的身影。
她仍舊畫她的畫,而他們也經常無視她的存在而討論問題。
起先見他們討論正事,耿綠琴是想回避的,可是後來她發現這兩隻很過分,經常在她的地盤討論事情,憑什麼她得迴避啊?他們看到她當看不到,她憑毛要非禮勿聽?
於是,耿同學後來心安理得的留下來該幹嘛幹嘛了。
每次畫蝴蝶會盛況,耿綠琴就會萬分懷念有數碼相機的存在的時代,否則她也不用這樣辛辛苦苦地當人工相機了。
“額娘,梅花好漂亮。”
“是呀,開得真好看。”耿綠琴抱著弘曆站在窗前看院角里的幾枝梅,白的像雪,紅的似火,讓她想到了王安石的那首《梅》。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不自覺間她已經將詩唸了出來。
春喜在旁邊說:“主子,這詩寫的真好。”
“是呀,通俗易懂,卻又精確的描繪出梅花的特色,這才是文學家的素養麼。”她也就會背幾首罷了,正所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麼,哈。
“主子,正好您閒著,給奴婢畫張梅花繡樣吧。”
耿綠琴忍不住扭頭瞪了春喜一眼,“把主子我當鄉樣畫工是吧?”
春喜笑嘻嘻地道:“旁人的繡樣沒主子畫的好。”
“少來,馬屁拍得再響也沒用。”
春喜撇嘴,“主子,您這可偏心了啊。”
“偏心什麼?”
“您昨兒可給小翠畫了。”
耿綠琴眉眼一揚,衝春喜笑道:“春喜啊,其實你不知道嗎?人心本來就是偏的,你看看有誰的心是長正中間的啊。”
“主子——”
“好了好了,給你畫。”耿綠琴語音微頓,然後說:“春喜啊,你可是越來越像某種動物了呢?”
春喜茫然地看著主子。
耿同學一本正經地公佈答案,“母老虎啊。”
“哈哈……”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十三的聲音跟著響起,“小四嫂,你這可悠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