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桌子菜上齊了,母親都坐在桌子邊上了,樊明禮還沒回來。
“老爹去做什麼了?到現在還不回來?”樊劍鋒看向門外。
“我估摸著他是去雪狼城了!”秦素心微微一笑。
樊劍鋒臉色一變,起身急道:“雪狼城?他卻雪狼城幹什麼?”話音剛落,便轉頭看向門口。
“自然是取好東西!”樊明禮懷中抱著一個布兜,布兜滾圓,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樊明禮嘿嘿直笑,卻不說話,開啟布兜,竟然從裡面掏出了兩隻酒罈子。一隻大,一隻很小。
“酒?老爹,你跑去雪狼城就為了買一罈酒?”樊劍鋒不知該笑還是該罵,萬一家裡聖堂的刺客還沒走呢?
“誰說我是去買酒了?我是去取!取和買不同,明白嗎?”樊明禮乾嚎一聲。
樊劍鋒這才看到,他的手上竟然滿是泥巴。
樊明禮洗了把手,嘿嘿一笑,拍了拍那隻大酒罈子:“小子,今天讓你大飽口福,這壇酒。可是當年你出生的時候我埋下去的!如今你自己算算多少年了?至於這一罈……”
“這一罈啊,是你母親在你離家之後埋下的一罈,如今已有十年之久啦!”柯掌金哈哈大笑。
兩人一人抓起一罈酒,拍開泥封,頓時兩種不同的酒香瀰漫開來。
大酒罈中的酒馥郁悠長中伴著一股濃烈的氣息,像是辛辣的烈酒,很明顯是父親當年埋下的,而小罈子中的酒,聞之滿口生津。餘味婉轉悠長,顯然出自女人之手。
這兩種酒,不是成品,而是當年出自兩人手中。親自釀造的,所以才有如此鮮明的對比。
“哈哈,大飽口福啊!”樊明禮哈哈一笑,給每人倒了一碗。柯掌金又拿了四隻小碗,也將手中的酒倒了四碗,這才放下酒罈子。
“先嚐嘗這近三十年的烈酒!素心也喝一口吧!”
一家人舉起酒碗。樊劍鋒看著手中的酒,心中苦笑一聲:“樊劍鋒啊樊劍鋒,這碗酒,我就替你喝了!”
酒入喉,如刀,如火,瞬間彷彿在他體內燃燒起來,男兒本熱血,飲酒方激性,烈酒下肚,不自禁的豪氣陡升,三個大男人哈哈一笑,放下酒碗。
秦素心心情激動,也將這一碗酒喝了下去,剎那間風韻不減的臉龐如火。
再次喝下一小碗酒,樊劍鋒心頭輕顫,他彷彿能在這酒中品出一個母親思念兒子的心情,這一刻,他無言,想到了前世今生,兩個容貌一模一樣,名字也一模一樣的母親。
酒,蘊含著深情,但並不能說是好酒,樊劍鋒師尊號稱丹酒大師,出自丹酒大師手中的酒,隨便一杯,都遠勝這兩壇酒。
而且樊劍鋒不想喝,他想存起來,永遠的存著,直到人生再無擔憂,笑傲江湖的時候,再喝這兩壇酒。
眼看著樊明禮又要倒酒,樊劍鋒趕忙大叫一聲:“停!不準喝,都給我留著!”
樊明禮大怒,瞪大了眼睛:“臭小子,你娘不讓我喝那是因為她是我的半邊天,她可以管著我,你現在也想橫插一腳,管我一檔子?”
樊劍鋒一頭黑線,耙耳朵就耙耳朵,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如此美妙動聽,半邊天,形容的真好,天花亂墜都比不上了。
“那個,這酒,我要存著,等以後再喝!你們二老的酒,我要永遠放在身邊!”樊劍鋒嘿嘿直笑,說的,卻都是真心話。
樊明禮一怔,哈哈一笑:“好,算你有孝心,可惜你娘不讓我喝酒,家裡沒有好酒啦!”
樊劍鋒賊兮兮的一笑:“好酒自然有!”
說著右手拂過左手中指,一隻小小的酒葫蘆指環中飄出,落在了桌子上。
“這是……這是儲物指環?”樊明禮眼睛一亮,樊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