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地揮揮手,“不要跟著了,我不想逛了!”迴轉身,我就要回去。
“公主!”我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呼喚,那些被隔開的女人撲通幾聲都跪下了:“公主,求您開恩,我們幾個沒有要對公主不敬,求公主別讓侯爺趕我們走!”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那幾個黑衣人,其中有個低頭道:“侯爺吩咐,不得有人來打攪公主,這些人攪了公主的興致,照侯爺的吩咐這些人是要被趕出府去的!”
“求公主開恩,別把我們趕出去!”一下子,這些美人開始哭得梨花帶雨,呼天搶地的賭咒發誓沒有要對我不敬,我真是頭大如鬥。
“這件事誰也別提了,都散了吧!”我揮手,突然感到極其疲累,這地方哪裡還有一絲值得留戀的美境?
我顧不上聽後面的哀號,沖沖往回走,正趕上如氳指揮著人抬著貴妃榻和茶水往這邊來,眼見得我風風火火走過來,有些詫異的道:“公主?您不要去亭邊坐會了?”
“太吵,不坐了!”我冷冷走過。
八十七 離走
夜裡的縱意居很是安靜,除了那抹哀傷的玉蕭管樂。
卓驍因為我的不理不睬多少覺得尷尬,他也不總出現在我房裡,而是每夜總在屋外庭院裡吹蕭,撇開心境說,蕭聲很好聽,悠揚,婉轉,帶著述求的乞願,繞樑三日,餘音不絕。
每每此時,我都沉默的聽著,直到香燃燭盡,睏意襲來,在迷迷糊糊中,都能聽到一點點的嘆息,伴隨著無比輕柔的動作,將我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可是,今晚,我卻帶著一種無以名狀的不耐和煩躁聽著,屢屢玩轉著手中的杯子,帶著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一種冷笑,坐在窗頭。
“公主……”如氳帶著不安看著我,雖然有些懼怕,但還是道:“公主,您好歹吃點東西,一天沒吃什麼了,身子骨還沒好,可不能這麼折騰。”
我皺皺眉,“不吃,拿下去,我不餓!”
“公主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要不要讓師兄進來,有什麼事,他都能解決!”如氳還在為她師兄做說客。
我冷笑一下剛要說話,卻聽到外面蕭聲一斷,然後聽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洪亮張揚的聲音道:“寒羽好興致,這麼晚在庭院裡吹蕭,可是為公主所吹?”
我一皺眉,他怎麼又來了?
卓驍清朗冷淡的聲音聽著毫無波瀾:“殿下明日要歸國,怎還有空過來?”
“呵呵,寒羽,你我私下裡不是一直只道字麼,怎麼最近見外起來?明日確實是要走了,今日特來向寒羽道個別,也來向公主道個別,前日公主未醒不便見,今日,寒羽可否讓我見公主一面,也聊表我一番感激和歉意呢?”殷楚雷永遠那麼跋扈捭闔,他越來越顯現出一種王者獨霸的風範來。
屋外略略沉寂,透過一絲蟲鳴鳥叫,隨即傳來卓驍的聲音,只有他似乎永遠不受帝王的威懾而能水波不興:“殿下好意臣心領了,禮不可廢,亦不可亂,內眷無故不可見外男,況內子重病初愈,實在不便出來見客,殿下的話,臣會帶到,殿下放心!”
屋外有一瞬間的安靜,安靜的詭異,我看到如氳略顯不安地向窗外張望,眼裡都是擔心。
屋外隨即傳來一聲大笑,帶著肆無忌憚的張狂和渾然壓迫的氣勢,他倒在卓驍面前從不掩飾,“寒羽,你的星相術一向神通,你可否給我看看日後的走勢?你我所謀之事可有幾成把握?”
卓驍不急不徐淡淡道:“殿下,臣以為謀事在人,此一也,所以天象所示,不過是個預兆,並不一定準確,不過既然殿下吩咐,臣且為殿下看看!”
過了一會的沉默,卓驍又淡淡道:“歲在中野,殷州將行,心亢二宿光芒熾盛,我殷觴國勢將隆。然太白之星晦暗不明,軍力